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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皇上宽宥,我立刻去教训他。”
他心中惊慌,方觉自己言辞失当,何等尴尬,急急出宫殿,逃之夭夭。
“哦,去吧去吧。”
此时皇上亦处于恍惚之中,若非如此,他早已因阚文清之举动勃然大怒,眼下见状,心中无甚思索,复又与群臣欢歌载舞,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继续舞蹈,继续奏乐,继续欢庆~”
“哈咦~”
阚文清舒展四肢,慵懒地倚靠在花园凉亭的木椅上,外面的空气果然清新许多,他此刻唯盼速归以享丰盛之餐,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你怎会至此?竟忘记对面乃是真正的皇上?此等言辞,岂不令我难以应对?初至皇宫,何以言辞如此放肆?”
匡孝辙走至阚文清身旁,拎着酒壶,坐于其侧。
“难以应对?那就别应对啦!
哼,何必如此拘束,我所欲为何不可?而且,汝那‘阿谀奉承’之词,实在令我作呕。”
阚文清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
“常令我羡慕汝,随心所欲,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匡孝辙感叹道。
“嗯?”
阚文清闻言,莞尔而笑,盯着匡孝辙:“怎么,欲与我倾心?未曾料想孝辙君也会对我心生羡慕,真乃稀罕之事。”
匡孝辙注视着阚文清,抿了一口酒,苦笑不语。
“为何……”
匡孝辙凝视阚文清,低声问道:“汝为何无所畏惧?”
“此事嘛……”
阚文清站起身,傲然指着自己,笑道:“因我确实威风赫赫,连那皇上皆畏我!
如何?”
匡孝辙被其言辞逗笑:“愚者。”
继而低头继续饮酒。
阚文清见状,无法忍受匡孝辙的沉默,伸手揽住其颈,夺过酒壶,畅饮数口。
匡孝辙被其举动惊讶,望着阚文清将酒壶对着自己嘴唇,心生微许羞涩。
“哈——”
阚文清舒展长叹:“痛快!”
笑容灿烂,将酒壶放下,轻拍匡孝辙肩膀,道:“汝呀,压抑过久,整个人失去生气,连酒都难以畅饮。
为人处世,最重在于舒心,往事已成过往,执念如枷锁,束缚自我,实不可取。
越压抑,人愈无力,何必自缚其手脚?”
阚文清拍打肩膀,忽觉奇异,旋即对匡孝辙哈哈大笑:“哈哈,我竟会言此等感性之词!
天啊,汝邀我来此,难道是期盼我为汝解忧?”
匡孝辙望着阚文清,无奈摇头,叹息道:“汝有至亲之人否?若至亲遭刺杀,而汝却无力为之,欲复仇却无半点线索,苦寻三年,终于得一丝蛛丝马迹却又中断时,汝以为,我为何会如此压抑?”
阚文清闻言,默然捂嘴,做出封口之势。
“我唯一执念者,即是找出三年前害我父亲之凶手,然三年光景,毫无踪迹可寻,汝以为我当如何?”
匡孝辙站起身,眼眶泛红,盯着阚文清,颤声说道:“今日,汝可知我耳闻何事?只要行凶者乃刺客,其所犯之罪皆可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