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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揉了揉眉心,眼角余光扫见旁侧仍在沉睡之黄承锡,心中倏生恼怒,羞愤交织,似昨夜之荒唐尚未远去。
暗自咒骂己曰:“疯矣,真是疯矣!”
随即心中找借口以宽慰:“不过借机发泄耳,岂足道哉,且当一时冲动。”
然脑海中昨夜之片段如噩梦般难以挥去,脸颊愈红,双耳仿佛能滴出血来。
恼羞成怒间,猛抬脚将黄承锡踹下床,厉声道:“起床!
速起!”
黄承锡猝然被踢醒,揉眼迷茫,满面困惑且无辜地望梁民德,低声问道:“何事?”
眼中尽是迷茫,不知为何梁民德骤然发怒。
梁民德神色复杂,匆忙起身,随手拾起散落于地之衣袍,披上后语气冰冷:“速速收拾,勿忘我等尚有大事待办。”
理衣理襟,气急败坏警告曰:“昨夜之事,永不可提!
记住,未曾发生,明乎?”
言毕,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黄承锡望那紧闭之房门,唇边浮现苦涩笑意。
心中酸楚如潮水涌上喉间,低声自语:“安得忘之?尔让我何以忘记?”
昨夜每一瞬、每一句话犹在耳边回响,清晰记得曾将深埋心底之情感与承诺尽数倾诉。
以为此刻梁民德会有所回应,真心可换得回报。
然他错矣,大错特错。
黄承锡想到梁民德冷漠态度,心中不甘与失落渐吞噬其内。
“真愚蠢至极……”
自嘲曰,胸口如被重锤击中般难以呼吸。
昨夜缠绵与耳畔低语,本以为是转机,却不过自我幻想。
梁民德冷漠昭示,终究未曾掌握其心。
黄承锡抚胸口,心中苦涩如无法抹去之阴影。
嘲弄一笑:“终是被其玩弄感情。”
昨夜一切,究为情感抑或梁民德一时宣泄,已无意深究。
然心中痛楚难以忽视,仿若一夜缠绵成为心口永不愈合之伤疤。
黄承锡仰望窗外,天色已明,然心中阴霾却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