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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
张钊不想多说一句,心累。
张钊在陈琴下班前离开,临走前苏晓原的烧退了,脸上的红肿变成淤青,像拔掉了几颗大牙,凸着,反出青色。
怕妈妈发现,苏运模棱两可地说哥最近累了,想早点睡。
隔日一早,苏晓原趁妈妈没醒,顶着两个青腮帮子上学,吓坏了全班。
特别是老王。
上半学期他看不上9班的苏晓原,可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班里的学生,老王那蓬勃的教师责任感立马显现。
卷子单独给、单独判卷,开小灶更别提了,苏晓原课间趴下眯一会儿,他都会和汤澍使眼色,谁也别吵吵。
放学前老王特意将人留下,仔仔细细问了一通,生怕是孩子三模滑铁卢把家长惹怒,被爸妈教训一顿。
苏晓原怎么敢说,说这是我亲爸要钱不成才打的?老王问不出来也没办法,又做了半小时考前心理疏导才放人。
可这事能瞒过别人,瞒不过陈琴。
“小运,你复习呢?”
陈琴推开卧室的门,“妈有事问你。”
苏运料到最多瞒住一天。
“什么事啊?”
陈琴带上门,直截了当地问:“苏景龙是不是找过你哥?”
“咳……是。”
苏运给妈让座位,帮她捏肩揉背,“就昨天。”
“怎么不跟妈说!”
陈琴心急如焚,急起来偏头疼的毛病犯了,眼眶炸裂般疼,“还想瞒着?你俩商量好的?苏景龙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你哥小时候差点被他打死……”
“妈你别急,听我说。”
苏运拿出白花油点在陈琴太阳穴上,“这事怪我行吗?我回来的比他早,所以让我爸逮着他了。”
陈琴痛苦地叹气:“妈不是这个意思,打了你我照样心疼,他……”
“他就是来要钱的,没别的。”
苏运照着张钊教的话说,“妈你放心,这几天我亲自接送他上下学,苏景龙就是找软柿子捏,要钱,我也不想在中考之前惹事,先拖着他。”
“不行!”
陈琴当机立断,“妈来解决,咱们不能躲他一辈子,不然他以为咱们永远怕他,是……妈年轻时候确实是怕他,现在这把年纪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你俩眼看着长大了,将来还要毕业工作,没几年就要带着女朋友回来,咱家不能有这么个畜生!”
苏运冷笑,还带女朋友回来呢,他哥是没戏,可男朋友您都见过了。
“妈你别想太多,我哥腿脚不方便,咱家还有我呢!”
陈琴格外心疼。
小运才16岁,可经历的事比同龄孩子多太多。
“你也是孩子,妈怎么舍得累你。
这些年妈忽略你了,总想着弥补你哥哥的腿。
以后妈也弥补你,你只管好好读书。
咱家一个都不能出事。”
“我靠,大晚上说这些你肉麻不肉麻?”
苏运撇了撇嘴,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关爱,“我哥挨打,说明我爸专门欺负他,你先把他看好就是。
我呢,暂时别操心了,中考妥妥的全校第一。
你不给我哥买药去?他那脸肿得比哈士奇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