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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这叫战术!”
张钊摘了耳机,白色的耳机线晃呀晃,东北风仿佛迎面吹拂的四月春风般温暖,“谈恋爱就和长跑一样,得先热身。
叫大宝贝儿就算热身,冲刺的时候就不叫在这个了。”
何安好奇地问:“那叫什么啊?”
“叫媳妇儿。”
张钊说得很自然,好像自己是个身经百战曾百胜的恋爱斗士,其实都是自己瞎琢磨的。
开机后他又犹豫了,这个时间是1班的早自习,以自己对苏晓原的了解,他肯定会跑出来接电话,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喜欢一个人就得尊重他的生活方式……和学习习惯。
还是让他认真上早自习吧,张钊只发了微信,又发了个定位,心满意足地等待发车。
冬训营不是旅游团,10辆大巴,每辆安排满40个人就可以发车了。
张钊抱着他的运动包美滋滋睡了一路,梦里都是大虾酥成群结队地游泳,和苏晓原给自己喊加油时上下滑动的喉结。
直到被何安一把晃醒,到了。
“请各位同学按次序下车,带上行李去集训大厅集合。”
张钊看了一眼窗外,肯定开出了市区,完全不认识。
雪,到处都是雪,但曾经惨痛的教训提醒着张钊,千万别和哈尔滨人轻易打雪仗。
他们丫的直接拿雪埋人啊!
“钊哥……”
何安看着四周环境,真牛逼,训练场都是室内的,“这次冬训营不少钱吧,回家我还是把钱给你吧。”
“别,等你上了大学跑兼职还我吧。”
张钊跟着大部队进了集训大厅,“随便你是去肯基基还是麦当当,干一个暑假就……我艹!
秦大练!”
“啊?”
何安被他一嗓子吼吓一跳,“谁!”
秦兴国,哈尔滨冬训基地教练第一把手,人称秦大练。
曾经带过张钊两届冬训,现在他穿着红黑教练服站在大厅中央,脖子上挂着一枚哨子,不好惹。
个儿头不算太高,将将175,比这帮小伙子矮不少。
光头,总戴着一顶鸭舌帽。
可谁都知道他下手重,练人的时候一点面子不给留。
别说女生,男生都怕。
“怎么是他啊……”
张钊见着他直接大腿酸疼,“怎么把他给调过来了,快快快,把糖给我。”
何安听得一头雾水,只听大厅中央吹了一把哨子,刺耳之后响起一个嘹亮又粗犷的男中音。
“所有学员,行李箱放面前打开,站好排列!”
秦兴国双脚与肩同宽,扫视着这帮臭小子。
完了,张钊在他手底下折过好几回,psp、巧克力、就连口香糖都没收过。
这会儿也没辙了,认命似的打开随身行李箱,与何安同排,站在队尾等待审查。
秦兴国像个兵营里的教官,走过每一个箱子,总能找到几样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这帮臭小子,一半是没冲上国二的,一半是明年想拿名次拼一把的,可在他眼里都是不成器,且得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