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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张钊被叫醒了,看什么都觉得晃眼,“嗯?”
“你是不是梦见被人追啊,总是抽腿。”
苏晓原提议,“要不……我跟你回家复习吧,你要是困了还能躺下睡,坐着睡太累。”
张钊像一台重新启动的电脑,身体机能和大脑意识一步步恢复着。
“不去了,我就是……看政治看烦了。”
他回味着刚才的梦,或许自己重新回到跑道,爸妈也是真正欣慰了。
“哦,那咱俩,吃饭去?”
苏晓原眼巴巴地问道。
张钊这才发觉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是小仙鹤的校服外套。
6月初的气温有了热的迹象,咖啡厅开着冷风,正好吹这一桌。
身上一暖心里也一暖,妈妈走了之后没人这样照顾过他呢。
更何况苏晓原有鼻炎,吹不得空调的人是他才对。
“你饿了啊?”
“你都睡1个多小时了,我早上就吃过三明治,可不就饿了嘛。”
苏晓原擦擦鼻子,胃早就空了。
张钊跑去结账,他赶紧把剩下的花茶喝光,最后一点不浪费才离开。
还是电影院旁边的韩国烧烤,张钊故意选择季重阳那一回的卡座。
点餐、拿小料、打饮料,等张钊端着大麦茶回来,苏晓原已经馋猫似的烤起五花肉。
“我发现你是真挺能吃的。”
张钊半开玩笑地说,“而且你还特别能吃肥肉,上回就发现了,瘦肉全给我。”
“诶呀,被你看出来了。”
苏晓原眼神不错地落在肉上,“我吃饭随大姨家,从小饭量就大,有时候少吃一口都不行,睡觉前得补上。”
张钊却很心疼:“你该不会从小挨饿吧?”
苏晓原赶紧摇摇头说:“没有,大姨家对我可好可好了。
我吃得多……大概是因为打小把胃给撑大了,或许真的消化快。”
“真的?”
张钊赶快把烤好的肉片夹给这位大胃王,“好好的,怎么把胃撑大了?”
“因为……”
苏晓原却用苏子叶包好,转手给了张钊,一块肉俩人让来让去,“因为我小时候腿总疼,天天看着别人走路心里难受,可是实在起不来。
一站起来整条腿刺疼刺疼的,脚还没沾地就疼坏了,碰了地面就像踩钉子,根本站不住。
大姨和大姨夫疼我啊,给我买好些书还有好吃的。”
五花肉还是叫张钊吃了,可嚼着很没滋味都是苦的。
“这么……这么严重啊?”
“嗯,神经疼,忍不了。”
苏晓原淡淡一笑,“给我做理疗的医院还接过一位三叉神经疼的病人,每天用束缚带绑着呢,疼起来会跳楼。
我比他幸运得多,吃高兴的时候能忍一会儿。”
张钊无言,眼里尽是心疼。
他换了个姿势,眼神探向桌下,蓝色校裤裹住的枯槁般的右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