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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风（第2页）

听揺落讲完，他却不失判断：“揺落，你与息再一同长大，不信其他，难道不信他的头脑？我少年时，就常常因为失算，智不如他，而被他耻笑呢。”

&esp;&esp;失明的人安慰健全的人，让他好好看。

&esp;&esp;息再果然有动作：他处理完上计，从殿中出来，大声命令撤去今晚的宫禁，声音大到被驱逐的言罕都能听见，他灰溜溜地走着，不时回头，露出笑容。

夜里，两名俏丽的扶风女子被送入禁中，一路畅通，呢？进献好女的人因此渐渐消匿，进献金银的人却逐日增加。

&esp;&esp;息再收足钱财，投入军备，偶然侧目，看到揺落面色很好。

&esp;&esp;“怎么了。”

&esp;&esp;“请大人教，”

揺落想起之前不放心，还去问千年，不禁羞愧，“大人借言罕的事，杜绝了献女。”

&esp;&esp;“嗯。”

息再带他去看浴池。

揺落才知道两位扶风女子一夜打扫，估计累坏了。

&esp;&esp;他看息再的侧脸，想起息再自封为侯王时，男女宫人扒窗户，抱殿柱，迫切地看，像是初识其人，又像是追忆过去：俊美的九卿，原来生有天颜。

&esp;&esp;“大人严谨，我没见过大人主动亲近外女。”

&esp;&esp;听到揺落这么说，息再也只是哼一声：他的欲望在别处，或许在北，他本来不贪男女之事。

&esp;&esp;但揺落紧接着说：“但是，大人那天在殿上说‘想要燕风女子’，我没明白大人的心意，以为大人是想要文鸢公主。”

&esp;&esp;息再有片刻出神：“揺落，你真敢。

现在谁不知道我是皇子，公主是我亲妹。”

&esp;&esp;“大人不会忌惮这些。”

有了言罕的前例，荀揺落再也不怀疑自己对息再的认识，“霸功之主，不怕生人遵守的常理。

大人想要什么，从来亲手去取。

揺落见不到能阻挡大人的东西。”

&esp;&esp;息再以为揺落从人太久，消磨精神，不清醒了，便点一下他的肩膀：“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然而他转过身，却抿着嘴，显然被取悦。

&esp;&esp;在寝室里，息再把玩被晏待时退回的王印，想着许久未见的人，并想起许多人与她的联系：“最重要的是，晏待时的心在她身上。

为了她，他愿意付出什么呢？真好，她一个人，能牵绊多个人，她无愧为我的——”

息再光高兴了，没注意自己切齿。

理智外的感情太多，促使他妄想，在深深的夜，与幻觉的小女子扣紧十指，滚入床榻。

&esp;&esp;他从小到大都是冷心肠，少有这种失控，醒来时，抹了一下嘴唇，竟然有血。

寝室狼藉，他坐在其中，吞咽自己的血，知道梦里湿而甜的液体是什么了。

&esp;&esp;燕风女子。

&esp;&esp;燕王少年时，还没有被禁足在国，那时总去和夫人宫里，伙同赵王欺负文鸢。

有时他心情好，会说：“你是我燕地的好颜色。”

有时急了，只叫她一声“燕风女子”

，便把樱池的泥巴抹到她后颈。

&esp;&esp;“我母亲灵飞美人出自燕地，与燕王的生母臧夫人并舅父白狼侯是亲属。

所以燕王这样称呼我。”

夏天昼长，文鸢独自待在灵飞，不比和豫靖侯封县的子弟聊天来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