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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眼睛睁一条缝,看见了警察,忙抬手推开牧鸿舟。
牧鸿舟只当她撩到一半又后悔了,眼神顿时变得很恐怖,愤怒地掐着她的腰肢,湿密的吻又攀上来。
钟意忍无可忍地喊:“你有病啊,警察来了看不见吗!”
牧鸿舟喘着气回头,好歹将她松开了一点,声音没什么起伏地:“没看见。”
“把我拉链拉上去,”
钟意手腕被他抓得很痛,使不上劲,够不到后面的拉链,她踢了他一脚,“快点!”
钟意整理好衣服,把牧鸿舟推开,顺着头发跑到警察那边和他们说明情况。
一番简单交涉过后,警方随即展开行动,兵分三路,一拨拿着武器上楼,一拨在外面院子拦截,留下两个人在一楼客厅保护房子主人。
“别和我说话。”
钟意烦躁地抓着头发,想不明白刚才怎么就突然亲起来了,她现在尴尬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牧鸿舟。
突然又听得一声细响,她戒指上的钻石在摇摇晃晃几个月后终于掉了,落在地上滚了一道,最后在牧鸿舟的脚边寿终正寝。
“”
钟意尴尬得要死了。
牧鸿舟把那米粒儿大的钻石捡起来,两根手指捏着,很嫌弃地看了一圈,非常无语:“他有这么穷吗?”
“我就喜欢穷的,你还不知道?”
钟意冷笑,这把老脸算是彻底不要了。
牧鸿舟怒容隐现,阴沉的视线几乎要把人冻伤。
他把那颗钻石硌在掌心,手握紧成拳,沉默良久,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讽刺的笑话,惨淡地笑起来:“知道,我当然知道。”
说完他站起身,越过钟意去了餐厅,一手放在西装裤口袋,另一只手仍紧紧握着。
钟意软着腰靠在楼梯扶手上,看着他宽阔的肩背消失在拐角。
牧鸿舟握着那颗钻石,像困兽一样从餐厅走到厨房,它实在太小了,小得连一把能劈开它的刀都找不到。
身后的警察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牧鸿舟自知失态,撑着厨房的流理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觉得有些口渴,从饮水机下拿了一次性纸杯装水喝。
清澈水柱缓缓落入杯中,倒水的空当,他的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
单只成套的餐具,单个的水杯,小得只能容下一人份食量的不粘锅和电饭煲
完全就是单身女性家里的厨房。
钟意以前恨不得连钢笔都和他用情侣款的,按照她的说法,她的未婚夫经常来过夜,那么势必一起共进早餐。
可是牧鸿舟既没有看到成对的碗碟,面前摆着的多士炉也明显不够两人面包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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