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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咋说他才是袁氏的男人是刨子的爹!
那娘俩是跟着就上京城还是过了今年,等明年开春以后再动身,这个其他人都不方便给拿主意。
程家兴说他觉得为小的着想最好是等明年,那孩子哪怕养得不错,还是太小了一点,不合适长途奔波。
要等明年的话,那程家旺就得单独给袁氏写封信去,说点好听的,安抚下她。
……
这信挺逗人的,不当心听到的外人都觉得大老远送个家书来就写这些,这也太俗了一点。
另有人调侃程家旺,问他写信过来这人是谁啊?
听说是他三哥,人家就笑了。
“你三哥真有意思,我们写信从来都捡好话说,有糟心事也瞒着,哪能让在外面的人担忧挂记?”
程家旺挠了下头:“我三哥他从来都是有一说一。
这样好,听了心里踏实,报喜不报忧的家信写还不如不写,隔这么远传递消息已经很不容易,咋还哄骗人呢?”
程家旺还想请帮他读信的代笔,写封回信。
可惜天色晚了,人家让他回去打个腹稿想想清楚到底要在信里写些什么,明天抽个时间再过来。
程家旺应承下来,他取回信,留下几文钱做答谢,这才回自己的小院子去。
托这封信的福,他长久以来悬着的心放下了。
真好啊,袁氏顺顺利利的生下个胖小子,母子平安,这下他也后继有人了。
高兴之余,他心里也有点不放心,生怕媳妇儿在老家胡思乱想,想出毛病来。
是该像三哥建议的那样,让媳妇儿过完这一年,等下个春天再动身北上,到时候一则天气回暖,正好赶路,二则刨子也有一岁多,能扛得住。
要她明年动身,那就得同她说几句,把人稳住,就得单独写个信给她。
可惜了他们夫妻两个都不认字,写信的要人代笔,收信的要人帮读。
这么搞着还不好写太腻歪的话,当晚躺床上程家旺还在琢磨,在想该咋说才能叫袁氏安心。
早先就听三哥说过,说怀孕的女人就难伺候,她情绪起伏大得很,不单想一出是一出,经常会因为你一句话没说好赌气半天。
你问她她不见得会说,好不容易说了,你才知道惹她不高兴的其实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情。
怀孕的时候是这样,喂奶那几个月也没好多少,三哥说有了娃媳妇儿会变,做男人的要习惯,还得小心呵护着,人家嫁给你为你操持生活给你生儿育女不容易,偏偏这几个月程家旺人不在,袁氏会东想西想也不是她矫情,她情绪来了控制不住。
这怪谁呢?
怪袁氏就太苛刻了。
又不能怪程家旺,天底下哪有什么事纯粹是好的?祸福总是相依。
手摇风扇给他挣了钱挣了名声,同时也让上面注意到他。
他得到了进工部学习的机会,能跟着更好的师傅学更精巧的手艺,却不得不跟媳妇儿分离一段时间。
凡事都有代价,程家旺觉得看长远点,短时间的困难可以克服。
他们夫妻两个分开也有大半年了,再忍忍,明年的这时候应该就重逢了吧。
至于说三哥在信上写他媳妇儿为了给儿子供奶补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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