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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青衣妇人已撕开了朱七七的衣襟,一只手已摸上了朱七七温暖的胸膛。
朱七七满面急泪,身子又不住颤抖起来。
她纵不怕死,但又怎能不怕这恶魔的蹂躏与侮辱。
青衣妇人咯咯笑道:“我本想好生待你,将你送到一个享福的地方去,但你既不识好歹,我只有先享用了你……”
朱七七身子在他手掌下不停地颤抖着,她那晶白如玉的胸膛,已因这恶魔的羞侮而变成粉红颜色。
恶魔的狞笑在她耳畔响动,恶魔的手掌在她身上……
她既不能闪避,也不能反抗,甚至连愤怒都不能够。
她一双泪眼中,只有露出乞怜的目光。
青衣妇人狞笑道:“你怕了么?”
朱七七勉强忍住了满心悲愤,委屈地点了头。
青衣妇人道:“你此后可愿意乖乖地听话?”
在这恶魔手掌中,朱七七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她一生倔强,但遇着这恶魔,也只有屈服在他魔掌下。
青衣妇人大笑道:“好!
这才像话。”
语声一变,突又变得出奇温柔,轻抚着朱七七面颊,道:“好孩子,乖乖的,姑姑出去一趟,这就回来的。”
这恶魔竟有两副容貌,两种声音。
刹那间他便可将一切完全改变,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朱七七望着他关起房门,立时放声痛哭起来。
她对这青衣“妇人”
实已害怕到了极处,青衣“妇人”
纵然走了,她也不敢稍有妄动。
她只是想将满腔的恐惧、悲愤、仇恨、失望、伤心、羞侮与委屈,俱都化作眼泪流出。
眼泪沾湿了衣襟,也沾湿了被褥——哭着哭着,她只觉精神渐渐涣散,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噩梦中骤觉一阵冷风吹入胸膛,朱七七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张开眼,门户已开,恶魔又已回来。
“她”
右肋下夹着个长长的包袱,左手掩起门户,身子已到了床头,轻轻放下包袱,柔声笑道:“好孩子,睡得好么?”
朱七七一见“她”
笑容,一听“她”
语声,身子便忍不住要发抖,只因这恶魔声音笑容,若是也与“她”
心肠同样凶毒,倒也罢了,“她”
笑容愈是和蔼,语声愈是慈祥,便愈是令人无法忍受。
只见“她”
将那长长的包袱打开,一面笑道:“好孩子,你瞧姑姑多么疼你,生怕你寂寞,又替你带了个伴儿来了。”
朱七七转目望去,心头又是一凉——包袱里竟包着个白衣女子,只见她双颊晕红,眼帘微阖,睡态是那样温柔而娇美,那不是白飞飞是谁。
这可怜的少女白飞飞,如今竟已落入了这恶魔手中。
朱七七狠狠瞪着青衣妇人,目光中充满了愤恨——目光若是也能杀人,这青衣妇人当真已不知要死过多少次了。
只见“她”
自怀中取出一只黑色的革囊,又自革囊中取出一柄薄如纸片的小刀,一只发亮的钩子,一只精巧的柄子,一只勺子,一柄剪刀,三只小小的玉瓶,还有四五件朱七七也叫不出名目,似是熨斗,又似是泥水匠所用的铲子之类的东西,只是每件东西都具体而微,仿佛是童子用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