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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津轻给她递了张湿巾,“擦擦吧。”
宋禧从他手里拿湿巾,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凉得跟室外的铁栏杆似的。
再一看,他穿着高领毛衣套卫衣,刚进来时她还注意到他手上有手套,竟然手还这么冰。
“我上次给你熬的药,你有在吃吗?”
上次体检结果出来,宋禧知道他身体的一些小毛病后,就针对性地给他熬了几副中药。
这次他又受了风寒,宋禧就暂时把心脏调理的药方改了,又给他开了几副治风寒和补气血的中药。
但现在这么看来,那个药好像对他没起什么作用。
后门灌进来一阵风,梁津轻又捂着嘴咳嗽了一阵,等可以正常呼吸了,他才回道:
“吃了。”
宋禧有点怀疑,梁津轻绝对是那种会嫌苦然后偷偷把药倒掉的人。
这种事他做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你手伸出来,我再给你把把。”
脉象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要么就是上次的药方对他没什么作用,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没吃。
照理说吃完了两幅药,不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最近晚上睡觉流汗吗?”
“偶尔。”
“还发热吗?”
宋禧嘴里问着,手已经先一步伸向了他的额头。
宋禧摸了摸他的,又反手回来碰了碰自己。
“好像没发热。”
“你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梁津轻环视了一圈,他注意到有不少人的视线已经有意无意地在他们身上打转。
“快上课了,中午再说。”
宋禧一看时间,确实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
她也就没多想,“我开的药你要坚持吃,算了,我今晚去你家,亲自监督你吃。”
上课时宋禧一直在想上次开的那个方子,怎么会吃了之后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如果他真吃了,但依然还是没什么效果,那势必就是她的方子开错了。
难道他这次患的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
但症状都能对得上啊。
一下课,宋禧急不可耐地拉着梁津轻,让他伸舌头。
教室里人正多,梁津轻死活不肯张嘴。
“晚上回去看。”
“那就晚了。”
宋禧被他的固执气到,“你就张个嘴,我扫一眼就成。”
宋禧拉着陆其扬,让他在桌子前面挡着,然后左右手又各举了一本书。
“这下别人看不到了。”
别人看不看得到他不清楚,但他们这个行为里里外外都透着两个字——
诡异。
如果梁津轻当下如了她的愿,那明天估计全年级都会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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