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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没有射频消融,治疗一次就要几千……肿瘤治疗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为了疼痛花这么多钱不可能。
反正都得“癌”
了,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综上所述,禹明的日常治疗手段无非三种:阿片类药物、医用臭氧输注治疗、ct引导下腹腔神经丛损毁术。
前一种方法古老传统,让舒秦感到意外的是后两种。
臭氧治疗需将患者血液跟臭氧进行混合再回输,对设备有一定要求。
昨天她看了就觉得奇怪,禹明告诉她说,还是第一次专家团队下乡义诊的时候他跟罗主任借的。
换言之机器是一院麻醉科的,禹明一借就是三个月。
禹明还说最近他和刘主任也申请了购买医用臭氧相关设备和耗材,报告交上去了,暂时还没批下来。
至于第三种Ct引导下神经损毁技术,定位需占用介入科的场地,费用也存在两个科室分配比例的问题,要解决这些困难,必须由院领导出面在其中斡旋。
可就算舒秦再好奇,禹明也将后两种技术在清平县用下来了,而且他一用就是这么多患者。
禹明点开下一张幻灯片,众人从满脸惊讶变成了满脸疑问。
报告显示,清平县疼痛病房第一个月共收治患者8例,到了第二个月,这数字变成31例,第三个月,更是激增到74例。
三个月加起来共113例。
病房的床位也从两张扩到了四张。
“胡闹。”
声音听着像章派的一位教授。
“就是,有点扯,当年我们医院刚成立疼痛病房的时候,第一年总共才收到了900例患者,摊下来每个月才70多例,其中还包括‘非癌痛’性患者,禹明去清平县才三个月,刚成立的病房,能收到这么多病人?”
主持人起身做了几次“请安静”
的手势,岂料根本压不住。
在越来越鼎沸的质疑声中,前排领导们经过一番商量,其中一位欠身拿起桌上的话筒,微笑说:“看来大家都跟我一样,都对这份报告感到好奇。
他看向禹明:“禹医生,我们上个星期就讨论过,你提交上来的课件里并没有附带有关病志的影印件,都知道你做得很不错,但光从一份书面报告里,我们无法看出来你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收到这么多病人的,既然大家都有疑问,不如先跟我们说说你的日常工作流程,可以另外给你五分钟现场答疑,不算在课题的汇报时间里。”
禹明像是早料到这种情况,从容点开第二张幻灯片。
“刚到清平县的头两个星期,我只收到了两位患者,第一位住进来的患者从未听说过‘疼痛病房’,非但拒绝我给她做检查,还于当天就办了转院。
这种状况持续了十来天,到了第三个星期,我不得不换一种工作方式。
“我先回济仁找科领导和院领导商量接下来的工作思路,得到院里批准后,我请了一院肿瘤科的周主任到清平县坐诊。
周主任针对一位刚收入疼痛病房的胰腺癌患者,和我一起做出了第一例两科联合诊治的模型。
“有了周老的第一例示范,清平县的肿瘤门诊表格中常规增加了两项检查:vas评分和NRS评分。”
禹明指了指幻灯片:“这是用来评估肿瘤患者疼痛指数的检查,只要筛选出罹患中—重度疼痛者,患者会直接从肿瘤科门诊收入疼痛病房,后面家属的沟通工作,将会由我和刘主任来做。
肿瘤科知道两科合作对患者整个治疗阶段和预后有好处,也很支持这种方式。
“通过这个办法,第三个礼拜疼痛病房收到了3位患者,到四个礼拜,收到了4例。”
第一排某位领导突然说:“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我快十年没搞临床了,但是2009年我在二院肿瘤科担任主任的时候,我曾经到清平县肿瘤科做过随访,别的我不太了解,但他们医院肿瘤业务这一块我还是知道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去年他们肿瘤科总共才收治370例患者,就算如你所说,肿瘤科愿意将一部分门诊患者分流给疼痛病房,可他们自己也才三四百例,分给你一半,一年也顶多180—200例,但是在你的报告里,短短三个月就收到了113例……”
“这个、这个。”
这人呵呵笑着,两边看看,“谷院长、林院长,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