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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恂因刘泽清之故不敢责刘泽深,是ri即东移军百里许并屯于单县,而其军之恣纵更炽于曹时,曹县之民不胜其苦。
适周王上书言侯恂坚壁河北拥兵观望,视闯贼围开封而不施援手,刘泽清亦上疏言其纵军无状屠害黎民,朝廷乃逮侯恂革职听勘,寻以按兵不救之罪复狱,而以吕大器代其军。
刘泽清遂收邱磊下于淮安狱中,寻即缢杀之。
侯恂之子侯方域尝问为刘泽清代书草疏者,其人乃祥符人孟观者,字仲练,xing刚直负气使酒,亦无所讳言,其辞甚厉,侯方域无以对。
吕大器入怀庆受事,叹诸将皆观望,左良玉屯襄阳尤桀傲不驯,九调而九不至。”
“江西道监察御史黄澍上疏,言守开封为古今奇苦,请为官绅将吏叙功,以鼓舞微权、广励忠义、收未散人心、作后来榜样。
至十二月二十七ri始被旨:守汴文武各官及乡绅举贡人等,劳辛备至,忠义可嘉,宜与优赍特典以昭激励。
高名衡加兵部右侍郞,病痊起用。
任浚已实授京堂起用不必加级。
黄澍、王燮已考选,候俸满之ri优升京堂。
梁柄以三品卿衔致仕。
苏壮加二辍;吴士讲、于新任各加一级。
苏茂灼、彭士奇加赠二级,荫一子入监读书。
陈永福加职二级,子陈德加职一级。
谭国祯等十二员各加实职一级,无实职者从把总加授。
杨铨、朱恕俱授七品京职,李某选授知县,张尔猷功贡优选,吴之琮加级改授,车登科、谢廷玺复原官,曹坤司礼监优叙。”
姜旭重重吁了口气道:“幸黄御史未忘昔ri同僚,肯为之代奏守城之功,使能各有所赏,咸未危累一场。”
李光壂道:“我等世受皇恩,只图报效,岂在于区区之利。”
张文耀道:“我开封直面巨寇,军中无锐士,庾中无存粮,贼百计环攻之际,我皆死奋。
至于困甚罗雀,惨同析骸,犹莫不北望哀愤,思为厉鬼以杀贼,此可见众志之成城。
而熙亮兄不惜貲(同“资”
)产,不恤妻子,犹张于世。
且有王有根、周世忠之勇决,张坚、张尔猷之谋略,熙亮兄之才干,而周旋于锋镝之间者,或为诸生,或为市侩,又军旅丁仆之辈,值生死之际皆立志较然,虽死糜靡,亦皎皎与ri月争光,洪水滔天而来,即甘心泯于水而不悔者又不知凡几。
凡此种种,当时之*国柄拥重兵者岂无愧哉!
又岂区区百两之银所能明志哉!”
梁思佑赫然讪笑,李光壂摇头不已,姜旭凝神想了想道:“开封守臣各具赏格,巡抚高名衡加兵部右侍郞,病痊起用。
李知县初谈闯贼犯开封之时,曾言那高名衡字仲平,山东沂州人士,以崇祯四年进士初知如皋,以才能调兴化,后授御使。
十二年出任河南,次年期满留巡一年。
当时几位神情悲怆,似乎是那高巡抚遭遇了不测,纵观开封三围期间,高巡抚恪尽职守,其守城稳固不图锐,非必胜之局不予轻动,使开封这般之危难之局亦能坚挺至终,可见其xing情坚韧,然亦不见其有何建树,当非领军之才,其授兵部右侍郎衔,非重大战事不予出京。
诸位均为其哀痛,可是闯贼进京时因高巡抚苦守开封不降乃至残害于高巡抚,或高巡抚大义为国赴难之时有何壮举,以使四位如此?”
四人都是惊讶的看了姜旭一眼,虽然都已知道姜旭记忆力惊人,几乎是过耳不忘,却没有想到姜旭观察分析判断能力也是如此的出众,心中惊奇不已,但提及那高名衡,却又从心底升腾起一股痛惜之意,李光壂低声缓缓道:“高巡抚之死与闯贼无关,而是死在了清军之手!”
姜旭愣了一下问道:“高巡抚怎么会死在清军的手里?”
张文耀道:“崇祯十五年十月清军第五次入塞……”
姜旭大惊而起道:“什么,清军又入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