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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ri,汪乔年复入城,襄城士民请大军入屯城中,尚未传报既有游哨来报贼大举而至,总兵张国钦战死,贺、郑、牛三帅皆不战而走。
左右亲卫闻言劝谏以yu弃城而走,汪乔年怒叱之,急召诸将校并襄城诸生于城隍神,与众誓死守城「9」,众人皆感激而泣发誓效死。
汪乔年遂贯甲登陴,以总兵张某守西城,诸生何谦相佐;马副将守东城,诸生井良田相佐;副将贾某守南城,诸生张和声相佐;参将党威守北城,诸生张琇相佐,而乔年自将所部守军正当贼面,以监纪同知孙兆禄参谋议,诸生刘汉臣、耿应张为军门赞画官,其时:……”
李光壂与张文耀商讨了一下道:“当为十五年二月十三ri也。”
“贼至襄城城下即遣健卒持攻具蜂拥城下,凿城为穴,置火药于其中燃之,城即崩。
其法甚烈,名曰放瓮(音崩)「10」,汪乔年命城上随处凿穴并以利刃剌贼,贼死者甚众,犹负门板向城,城上以巨石击之,贼应声而倒,其斩死、she死、砸死、炮击而死者不计其数,几达数千人,贼忿然曰:‘自吾起事起所向无敌,胡尔小县竟敢伤我如许头目!
’自此攻城愈力,而守者愈坚,如是者竟两昼夜。”
“时天雨雪,贼并力猛攻城之西南一隅,城崩陷处守军以实土筑而完之,坚守如故。
贼对帅旗所在以炮石连番猛击,炮石丛集之下雉堞尽毁,汪乔年神se不变指挥自如,左右皆牵其衣以求避,汪乔年怒斥曰‘何以怕死乎’!
如是者又一ri,贼忽撤其西南隅攻垒,此不过兵法中围城必缺一隅之策,乃yu骗我军逃出而半路袭击耳。
汪乔年识之,乃取薪车填门誓与城共存亡,言:‘头可断,身不可走。
敢言走者,斩!
’”
「11」
“当初贼自郾城西来,左良玉己悉众东走,襄城士民犹望其来援。
待到十七ri矢尽援绝,再不能支,城遂陷。
汪乔年犹带兵与贼巷战,及力竭待自刎,被贼所阻并执至城北韩家庄见诸闯贼,左右喝令汪乔年跪见,汪乔年厉声道:‘吾朝廷大臣,奉命剿汝,恨不能生啖汝肉,即死犹当为厉鬼杀汝以报国,而又谁跪!
’闯贼大怒断其舌复击其齿,犹自以血喷贼,至死吶吶不绝口。”
「12」
“监纪同知孙兆禄、总兵张某、副将马某、参将党威、材官李可从、县丞某俱殉难。
贾副将单骑突南门而出,沿途毙贼十余,贼以枭骑数十追之,终无一人敢*之于百步内,竟为其脱去。”
县丞梁思佑与主簿赵士麟惊讶的互望一眼,张文耀看了姜旭一眼笑道:“那贾副将想必也如同姜公子一般身怀武技,可以一敌十甚或以一挡百吧!”
姜旭微微一笑:“天下间能人异士甚多,小生这点身手实不足为奇!”
李光壂、张文耀可是见识过这翩翩少年的身手的,知道姜旭在自谦,都是微微一笑不再谈及,张文耀却是面容一肃,带起来一股恨恨之意,怒声道:“贼深恨诸生为汪乔年守城,城破后既在城内大肆抓捕诸生,所获凡百九十余人,竟当众施以割鼻断足之酷刑,对我文士极尽侮辱之能事,又到处搜捕举人张永祺,未获而尽杀其族九家。
闯贼在襄城诸番肆虐,至十九ri方拔营西去。”
「13」
姜旭皱了皱眉头呐呐说道:“我大明各郡兵马,以秦军甲天下,汪乔年以三万秦军jing锐入河南,实可以大有作为。
其听得左良玉被围便急不可耐的赶去救援,却又不全力以赴以全军而往,到襄城后又不与那平贼将军左良玉携手击贼,更无项羽破章邯一般以破釜沉舟之势痛击闯贼,反倒分兵于襄城内外自守穷城,或自以为元戎持重,却不知兵分则力寡,凭城则气馁,而贼军窥侧,以为我军怯不敢战,待闯贼拥兵前来,其又寄厚望于左良玉驱兵来救,左良玉未至便身陷死地,此等忠烈,不过一书生之烈,非能破贼之将军,由其统兵,徒然将国之利器予不知兵之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耳!”
众人听了惊愕不已,都没想到姜旭竟会有此番见解,李光壂叹道:“左良玉自玛瑙山之役后因受杨嗣昌猜忌之故,便鲜有主动击贼之举,空负我大明第一猛将之名,其为人狡黠,凡遇战事只图养寇自封,又岂是赴难捐躯而救人者,开封望援者不知,汪乔年亦不知,今始天下知,然徒然晚矣!
左良玉坐视名帅良将相继死于闯贼之手却不救,不过yu成救国救民之鼎臣,却不想姑息之下,闯贼已成参天大树,已非其一军所能撼动,此实甘心负国,其心早已暴行于路,左良玉之肉不足食,而汪乔年之志犹为可悲也!”
「14」
张文耀道:“贼军灭我汪乔年所部,即得战马数千匹,降秦兵千余,军资无算。
遂于二月十九ri乘胜破鲁山、宝丰、郏县,二十九ri破上蔡、遂平等县。”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