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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煌言、琚清婉的早恋苗头,引起邵老师的注意,果断的下了卡子,连带着咱们也是没法来往。
偷鸡不成蚀把米吆!
袁不圆说道这里,不住的摇头叹气。
就是邵老师不加干预,咱们又能如何?初中生早恋的,有几个走到了终点?再说,你父亲那个老顽固,眼高于顶,认死理九头牛拉不过来。
哼!
看不起人?最后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早早归入黄土。
石海燕有点愤世嫉俗,带着恶毒和怨恨的说。
这能怪他老人家吗?你父亲傻大蠢粗的,大字认不了一箩筐,又是个打砸抢份子,三类人。
作为一个文化人,又是老革命,我爸爸能看得起他?你呀算是城门失火……
袁不圆的一番话说下来,郁煌言本以为,刁蛮的石海燕会大闹起来。
谁知她发了会怔,好久才叹了口气:天算不如人算,害人不利己。
当时,要不是郁煌言俩人的影响,你父亲没有复职前,就明确了关系,生米做成熟饭。
哪会有今天的望断天涯。
只是,苦了琚清婉,让雪伊梅捡了个便宜。
袁不圆笑着揶揄:你不说,我也清楚。
当时,你心里不仅有我,还装着郁煌言,脚踩两只船呢?
你不也是想着琚清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自己得不到哦,也不能让别人得到?最后还不是替他人做嫁衣,让体育老师,得了便宜?石海燕说话,从来都是要占上风的。
袁不圆向湖面,扔了块石子,看着水面的涟漪,一波波的荡漾着,飘入荷丛,慢慢归于平静。
唉,听说琚清婉去年去世了,是乳腺癌,长期郁闷造成的。
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想确定一下都没途径……当时咱们真的不该,为了自己一点私欲,葬送了她一生的幸福。
袁不圆语气沉重,听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忏悔。
郁煌言又能好到哪里去?从那改变了他人生的去向,他和雪伊媚现在过得疙里疙瘩,一辈子也没挣出琚清婉的阴影。
石海燕叹口气,接着也沉静下来。
再往后,他们在说什么,郁煌言一句也没听到。
就像油锤贯顶,他大脑雷鸣,两耳发动机作响,眼前一黑,瘫坐在小径边的草丛上。
琚清婉去世了!
他的思维翻翻滚滚都是这句话,竭力的控制自己,眼眶还是湿润了。
他无心在再偷听袁不圆俩人说什么,更不想和他们相见。
倒不是仇恨。
快到了古稀之年,郁煌言暴烈的性子,犹如山溪中的小石块。
已经碰掉了棱角,成了圆润可手的鹅卵石。
时间可以改掉一切,淡化仇恨。
见到石海燕俩,又能怎么样?只能是无言的尴尬。
郁煌言把自己藏在,草木葱茏的地方。
唯恐石海燕、袁不圆看到自己。
仿佛,是自己伤害过他们,而不是他们改变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