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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说什么?
他连动一根脚趾头的心都没有了,蓄着泪水的眸子似化不开的江南水乡,烟雾弥漫着,重重咬了下唇。
良久!
“秦风,你非得一回来就用这种方式跟我打招呼么!”
他气结,几乎拼了半条命才把这句话说完,语气含着嗔,裹着怨,带着怒,夹着不甘!
秦风是怎么了,怎么当兵当了五年,别的好没学来,倒是学了一身的匪气!
说完,随云就只有出的气儿了!
这几年里那个在电话里跟自己打着暗语,话着相思的男人是他么,还是另外一个被他分裂出去的秦风。
“哟嗬,还有气说话呢!
小崽子,真挺能耐的啊!
扛着一屁股的债,又是家教,又是打工的,不是挺有劲儿的么,怎么这才来几炮啊,哥哥我的库存还没清干净呢,还以为你这就认怂了呢,啧啧,瞧瞧这句话说得,中气十足,怨气冲天的,这哪是随云呢,啧啧……”
斜着眼,叼着烟,明灭的火星闪烁着妖异的红光,狠戾的眸光罩着随云的水眸,终于撬开了蚌壳嘴,身子却蚌壳护珠一般的将随云裹了个结结实实。
“哥……”
他都知道了!
知道了为什么还这么对自己!
随云委屈了。
本来就含着泪的眸子泪珠子就这么不争气的砸在秦风胸口上。
被自己咬的青青紫紫的胸口,一点朱色上落下晶莹。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问。
随云,他捧在手心儿上护着的弟弟,秦家树倒猢狲散,就连席暮秋都成了指正证人,坐在了证人席上,为秦正业和袁芳的政治生涯落下浓重的一笔,这个席暮秋的儿子却扛起了秦正业和袁芳所谓收贿受贿落下的大窟窿,以求让在监狱里服刑的秦正业有个重见天日的机会!
就算那些数字不是天文数字,对还是个孩子的随云来说,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秦风何德何能能让随云做到这个地步。
“哥……”
泪洗的眸子仿佛打开的泉眼,怎么也止不住的,哭得哽咽了,哭得抽气了,哭的身子都跟着起伏了。
烟燃完了,秦风将烟头撵了下进了床头柜的烟灰缸里,铁臂紧紧的环住随云,身子一侧,骤雨初歇,没有洗澡,黏腻腻的,他却就这么一翻身子,将身子底下的被子一捞,给两个人盖上。
“说清楚,讲明白。”
秦风说,紧着随云的身子又紧了紧。
“嗯。”
低低的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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