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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他们之间常进行一种推理游戏‐‐探究对方的心理。

双方都深信：能被手足推理出来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意儿。

但ycroft猜中了，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软肋。

他以为那只是射rlock对於一项新事物不经意流露的好奇与偶发的热情，「那个军医，」他说，「你到底奢望什麽？」

他们之间的摩擦只会停留在唇枪舌剑，过去如此，往後亦然。

但这是射rlock最接近抓狂的一次，他骤然变了脸色。

「我奢望什麽？」他逐字念出，咬字清晰。

他问ycroft，也问自己。

谁也没法给个答案。

「情感，射rlock。

」ycroft在他面前的话总是拐弯抹角，这般简明扼要倒是第一次。

「情感？」射rlock的拳头越攥越紧，「我和他们‐‐不一样。

」

「需要我再说明白些吗？」ycroft冷淡地看着他。

直到此刻他都没有意识到射rlock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爱？」

「不，ycroft。

别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

」

「说不定只是你一时冲动。

最近案子少了。

过一阵子你会发现这种感觉多麽‐‐愚蠢。

」

「该死的，这不是冲动、不是错误、更不是愚蠢！

」射rlock把一个烧杯砸破在墙壁上，「这正是最糟糕的地方，因为它无法被定义为谬误！

」他吼出声来，眼里像有火光跳动。

像宇宙初生之始，是新生，也是毁灭。

「射rlock‐‐」

「滚，ycroft，快滚。

在我还没狠下心来扭断你的手腕之前。

」

ycroft关上门後又听见另一个烧杯的破碎声。

似乎是朝着门砸过去的。

他奢望什麽？他能奢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