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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给谁看?
我还来不及安慰可怜的容成凤衣,就被各种奏折逼到了“紫宸殿”
,当然逼我过来的最主要的祸首,是沈寒莳。
“皇上,您能不能先慰劳了三军将士,再去慰劳您的凤后?”
这带着浓浓火药味的口气,知道的是在嘲笑我性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吃醋呢。
哎,不就那么一会么,居然这么快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真不愧是三军统帅,士兵还真是什么都汇报给他听。
看在他通红的眼睛也不知熬了多少个夜晚的份上,我就暂且放过他了。
“明天慰军吧,这是我欠你的。”
我笑着递出一张圣旨,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他哼了声,拿过圣旨,看也不看地塞入怀里,还顺道白眼两枚。
这哪像将军对皇上的态度?我连那个高贵的自称都没用,这低姿态居然都没能让他消火,“那现在,我能去慰劳我的凤后了吗?”
“等等。”
不等我屁股抬起来,他已经冷冰冰地出声,活生生让我把刚撅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刚刚是公事,现在是私事。”
他瞪着我,几日的疲累让他的眼眸中的锐利少了锋芒,多了些朦胧,倒是更吸引人了。
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忘记这个的。
“我输了,自然认输的。”
我起身,行到他的身边,“我知道你要什么,说那么多次烦不烦?”
他不就是不想和亲嘛,不就是想嫁古家嘛,几句话颠来倒去地说,也不怕磨的我耳朵起茧子。
以我和宇文佩兰之间的仇恨,怎么也不可能真的让他去“白蔻”
的。
他额边一缕发垂下,散在脸颊边,被他重重的一声哼吹了起来,不羁又可爱。
看着那缕发,也不知怎的,手就这么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想帮他别到耳后,而同时,他也知我嘲笑什么,手挥向那缕发丝。
两个人的手,就这么诡异地碰到了一起,他的手指正搭向我的脉门,一划而过。
他是要试探我的武功吗?
在我决定现身救凤衣的时候,就知道瞒不住这个秘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想试探我的深浅。
身体的反应远比思想来的快,我的手从他的指间缩了回来,在他即将扣上我手腕的时候。
这是武者的反应,脉门是禁地,绝不容许他人触碰,不见太大的动作,轻巧的绕过他的手指,让他的动作扑了个空。
那手飞快再度搭了上来,我缩手,他前欺,大有不抓到誓不罢休的意思。
身体轻旋,躲闪开他第一次的动作。
沈寒莳大步踏上,比刚才更大的力量拉拽了过来。
还想再躲,心头一动,隐隐察觉到一股轻到几不可闻的衣袂声落在大殿上。
不是武功的察觉,就是心头的感应,难以言喻的一种感应。
青篱,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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