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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第2页）

&ldo;这个是我的疏忽，我一直也不知道思姑娘的名讳，自然也就没发现朵儿的名字有冲撞，这名字的确不能再叫了，要不我给你改一个好不好？&rdo;姜明阳揉着朵儿的头问。

&ldo;姜大哥给我改名字？&rdo;朵儿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满眼期待地说，&ldo;那再好不过了。

&rdo;

&ldo;要不大名改做云卉好不好？&rdo;姜明阳蹲下伸手在地上划拉出云卉两个字，&ldo;卉也是花的意思，以后大家就叫你卉儿，好不好？&rdo;

&ldo;好&rdo;卉儿看着姜明阳，很开心地点了点头，&ldo;我听姜大哥的&rdo;

&ldo;行了，去玩儿吧&rdo;姜明阳伸手揉揉卉儿的头顶，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ldo;这几天你好生看着栓子，别让他到处捣乱，若是惊扰冲撞了主子，那了不是闹着玩儿的&rdo;

卉儿忙连连点头，小手把栓子紧紧地拉在身边，郑重其事地保证道：&ldo;姜大哥放心吧，我们肯定不给你添麻烦的。

&rdo;

姜明阳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道：&ldo;我是怕你们不知道轻重，到时候给自己惹祸上身，虽说大奶为人宽厚，但若是谁犯错，那也是不会轻饶的。

&rdo;

&ldo;这是谁在背后说我家奶奶坏话呢？&rdo;半夏的声音忽然从姜明阳身后传来。

卉儿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强鼓起勇气扬着头道：&ldo;不怪姜大哥，是、是我们的错。

&rdo;

&ldo;呦，这是谁家小姑娘？&rdo;半夏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明显感受到她眼中的防备和隐隐的敌意，心里很是纳闷，但还是冲她笑笑说，&ldo;我叫半夏，你可以叫我半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rdo;

卉儿咬咬下唇，眨巴着眼睛道：&ldo;我叫卉儿，是姜大哥给我取的名字&rdo;

&ldo;这名字取得不错&rdo;半夏浑然不觉地学着姜明阳的样子，摸摸卉儿的头顶道，&ldo;领着弟弟去玩儿吧，姐姐跟你姜大哥有事说&rdo;

卉儿闻言没动地方，而是抬眼看着姜明阳，见他也点点头，才微微失望地拉着栓子离开。

&ldo;刚才好端端的干嘛在背后议论主子？这也就是让我听见了，若是换个人，指不定传出去就歪曲成别的样子了，怎么这么不当心？&rdo;半夏见左右无人，才抬手戳着他的胸口嗔道。

姜明阳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对半夏大致一说，然后叹气道：&ldo;都是我不会办事，这回怕是惹大奶生气了。

&rdo;

半夏刚才去收拾苏礼的房间，没有跟在身边伺候，所以并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听得姜明阳的讲述，摇摇头道：&ldo;你不了解奶奶的脾气秉性，她并不是生你的气。

&rdo;

&ldo;但是我还从没见奶奶沉过脸呢，若不是生我的气，那是生卉儿和栓子的气？&rdo;姜明阳不太理解地问。

&ldo;是我说得不当了，应该说奶奶不是生气，她只是……应该只是觉得很无奈。

&rdo;半夏想了许久才用了无奈这个她觉得最能表达意思的词，&ldo;我从奶奶还在江南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了，她对下人从来都不是那种随意打骂惩罚的，当初在江南，我们不管犯了什么错她都给我们兜着，左右老爷太太都疼她，两位爷更是不用说，所以我们都过得很是自在。

但是后来我们离开江南来京城，奶奶身边儿的丫头她只带了我一个人，后来过了许久，奶奶才说起这事儿，她说她自己也知道，屋里的下人都让她惯坏了，带入京等于是害了她们，护不住倒不如放开手。

&rdo;

姜明阳若有所思地听着半夏的回忆，虽然听她停顿了许久，但也还是没有出言打断，果然听她又说：&ldo;奶奶身边儿还有个丫头叫芷莲，当初在苏家老宅，有人想要害奶奶却自食其果，但是却累得芷莲的姐姐丧命，奶奶拼着马上要大婚的脸面，把芷莲要到身边，又给她弟弟安置到四爷身边做书童，如今芷莲的弟弟已经脱了奴籍，在沈家陪着表少爷念书，但是奶奶却没有把芷莲的卖身契给她，只说如果她弟弟能够中举，某个一官半职，才肯放她离开。

我不知道芷莲心里是如何想的，但是奶奶事后跟我说过，自古红颜多薄命，而其中身不由己无力自保的居多，芷莲的模样太过出众，放在家里奶奶还能护着，一旦让她脱了奴籍，无依无靠，若是招惹上什么是非，连奶奶都无能为力。

&rdo;

半夏看似说了两件互相不相干的事儿，然后扭头问姜明阳：&ldo;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rdo;

姜明阳琢磨片刻道：&ldo;你是说奶奶打心里其实从未把下人当下人来看，若是出于她本心她宁愿对所有人都好，但是如今的世俗不是奶奶一个人能够左右的，下人不懂规矩最后受害的是他自己，而奶奶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护得所有人周全的，就只能管着他们不能越矩，其实也就是在保护他们自己。

&rdo;

&ldo;对，就是这个意思，要不说你们念过书的人就是聪明，奶奶的这些道理，我也是用了许久的时间才明白的，就好像教小孩子念书，然他们知道是非对错，是为了让他们以后做对的事，不去做坏事一样，奶奶其实最不愿意做的就是罚人，所以每每看到不守规矩的人，她心里最大的感受不是生气，而是无奈。

&rdo;半夏随手揪下一片树叶撕扯着道，&ldo;而且刚才那两个瞧着都还是小孩子，奶奶肯定就更加不忍心了，今个儿也是他们走运，是小朵姑娘陪在边儿上，若是换了外人，奶奶今个儿就算再不愿，也会惩罚他们的。

所以你回去一定要好生管教那两个小鬼，不要让他们再惹是生非。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