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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秧愣在原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掉头就走。
拚了命地跑。
玉秧一口气一直跑到操场的出口处,立在那里,回过了脑袋。
楚天已经出来了,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下流举动被玉秧看到了,像一根木桩,傻乎乎地钉在跑道上。
玉秧和楚天都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但是,玉秧知道,他们一定在对视。
诗人完美的形象坍塌了,玉秧的心慢慢地碎了。
傍晚的颜色堆积在他们中间,暮色越来越重。
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玉秧扶着出口处的大铁门,用力地喘息,眼眶里贮满了翻卷的泪。
玉秧失恋了。
不过,玉秧的失恋并没有妨碍八二(3)班在“一二九”
歌咏比赛上的出色发挥。
八二(3)班在这一次歌咏比赛中的表现相当地出色,可以用扬眉吐气来形容。
拿到了第一名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同学们之间空前地团结,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形成了一个特别能战斗的集体。
他们在班主任老师一元化的领导下,相互配合,相互支持,开创了一个良好的班风。
这一切和王玉秧当然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关系反而更加地密切了。
轮到八二(3)班演出的时候,八二(3)班的同学站了起来,离开了座位。
八二(3)的位置空下来了,空荡荡的,只留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孙坚强。
一个是王玉秧。
这样的场面玉秧始料不及。
就说孙坚强吧,平时的脸皮是多么地厚,这一刻也不行了。
脖子软了,一直耷拉着脑袋,耳朵都红了。
八二(3)演唱的时候玉秧只抬过一次头,除了孙坚强通红的耳朵,什么也没有看见。
玉秧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了。
全校的同学一定都看到了,楚天肯定也看见了,她王玉秧连纪念“一二九”
的资格都没有。
简直就是示众。
太现眼了。
玉秧把她的脑袋夹在两只膝盖的中间,不停地用指甲在地上画。
画了什么呢,玉秧不知道,大概是想在地上挖一个洞,好让自己跳下去,再用土埋起来。
玉秧一直想哭,但是不敢,好在还是忍住了。
要是在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场合落下眼泪,那个脸不知道要丢多大,还不知道班主任会怎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