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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营更是重量级!
那些名字,在边境都是传说级别的存在!
八校尉够厉害了吧,上面还有骠骑营压着,那再往上呢....
李守善仰起头,方觉自己何其渺小。
李蔡继续道:“京中还有个叫韩增的小将,与你年纪相仿,冠军侯对其推崇有加。”
“义父...孩儿...”
李蔡正色道:“我不是要打击你,而是要告诉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霍光确实比我强,而且要强得多,在此之前的丞相多为政愦愦,大汉需要霍光,陛下也需要霍光。”
李守善沉默。
“义父...孩儿想以举孝廉入京,充任陛下的郎官。”
挣扎后,李守善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坚定,他一直有举孝廉的机会,但他不想离开这片小天地,更不愿离开义父身边,现在见识过天下之大,又能人辈出时,让骄傲的李守善难免升起争心,
毕竟是年轻人,争强好胜,最受不了的就是不如别人!
李蔡笑着摇了摇头。
“义父,”
李守善愣住,随后赶紧辩白道,“您不想让孩儿入京吗?若是想孩儿留在您身边,那孩儿就哪都不去了。”
“世上哪有为父者不想让儿子上进?我不想让你去不假,却不是因要把你留在身边。”
“那是为何?”
李蔡怅然一叹,“你可知李斯以鼠入道的故事?”
“知道。”
李守善不喜读书,但还是知道这个故事的。
李斯原为小吏,看到厕中鼠和仓中鼠截然不同的处境,领悟了一个道理,
环境带来的差异,远比个体之间本身的差异还要大。
于是,李斯拜师荀子,学成后来到嬴政身边辅佐,一步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秦相。
可,李守善反而更想不通了,义父为何此时要提李斯的故事,况且,听闻李斯的故事后,不是更说明去京城远比留在右北平要好?
李蔡解答道:“厕中鼠和仓中鼠....并非是非此即彼,除了厕中、仓中外还有其他地方呢。”
闻言,李守善眼中闪过了思索。
“京中俱是贤才,你入了郎官,就能出头吗?”
李守善又茫然了,细想义父的话后,摇了摇头,
自己最多也就能到八校尉,可是,连八校尉都鲜少在圣前被用,更何况是自己呢?或许,会有一天出彩,但李守善更有可能的结局,是泯然众人。
“边境有什么不好?你生在边境,长在边境,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甚至京中的很多官员来到边境都不如你了解局势...”
说着,李蔡顿了顿,又继续道,“相反,你去京中呢,也会像来到边境的京官一样一头雾水,你的长处反而成了短处。”
“仓中固然好,可硕鼠太多了,况且并非除了仓中就是厕中,边境未来只会越来越重,你做好了事,陛下总有一天会看到你。”
李守善听得一知半解,他虽然还没办法完全消化义父的话,但好在听劝,
到底是当过丞相的人,视野格局都远超常人。
京中是好,但京中竞争也大啊,不能光看到京中好,就什么都不管地一头扎进去。
李守善的资源和能力在边境才能发挥到最大,何不发挥自己的长处?
智慧往往是相似的,李蔡自然不知道什么什么理论,但他非常明白一个道理,加强长板永远比补充短板更有用。
“既然义父觉得孩儿留在这儿好,孩儿就留在这!”
“呵呵。”
李蔡满意点头,“子卿初来乍到,有些不懂之处,你比他清楚,没事多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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