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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检查下曲靶、开球孔、巡回靶,最后打开奖分灯,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让球落进外球道,鸣金收兵。
随后向杰点下头‐‐像是在说毫无问题‐‐走出门去。
所花时间也就半支烟工夫。
我忘了磕烟灰,鼠忘了喝啤酒,两人总是这么目瞪口呆地注视这华丽的技术表演。
&ldo;梦一样。
&rdo;鼠说,&ldo;他那技术,15万分不在话下,20万都有可能。
&rdo;
&ldo;那自然,专门于这行的嘛。
&rdo;我安慰鼠。
然而鼠那空战英雄的自豪仍未失而复来。
&ldo;同他比,我这两下子也就握了下女人小指那个程度。
&rdo;说罢,鼠不再吭声。
鼠梦寐以求的就是记分屏上的数字超过6位。
&ldo;那是工作。
&rdo;我继续相劝,&ldo;起初可能有趣,但从早到晚尽干那个,谁都要生厌。
&rdo;
&ldo;哪里,&rdo;鼠摇头,&ldo;我就不至于。
&rdo;
14
爵士酒吧坐满了顾客,已经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差不多全是没见过的新客,但客人总是客人,杰当然不至于不快。
冰锥破冰块的声音,咯喳咯喳摇晃加冰威士忌杯的声音,笑声,投币点唱机里杰克逊5人组的歌声,如漫画书上白泡泡圈那样飘上天花板的白烟‐‐好一个盛夏再来一般的酒吧之夜。
尽管这样,鼠看上去仍像出了什么毛病。
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吧台一端,把一直翻开的一本书的同一页反复看了几遍,这才作罢合上。
看那样子,可能的话,他很想喝干最后一口啤酒回去睡觉。
如果真能睡着的话……
那一星期时间,鼠同任何开心事都毫不沾边。
睡觉睡睡醒醒,啤酒,烟,一切昏天黑地。
冲刷过山坡的雨水冲进河流,进而把海水染上斑驳的褐色和灰色。
讨厌的景观。
脑袋里简直就像塞了一团旧报纸。
睡眠既浅又短,同牙科医院暖气过热的候诊室里的瞌睡无异,每有人开门便醒来,并且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