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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留口给我好不好（第4页）

她经常一醒来就把被子扔到地板上，然后头不梳牙不刷脸不洗，就那么邋里邋遢的盘腿坐在窗前发呆。

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加上这段时间没跟以前一样好好护理，她原本一头色泽柔顺的栗色大波浪卷发，现在已经变得跟荒地里的狗尾巴草一样，枯败的杂乱不堪了。

她自己不打理，还不让人家帮忙，凤嫂每次替她仔细的收拾好后，她都烦躁的顺手又给抓乱了。

今天早餐下来用餐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突然画了个浓妆，披头散发的穿着睡衣下楼了。

她跟游魂一样无声无息地荡进餐厅时，夏暖刚端了碗稀饭过来，被她的样子吓得一声大叫，差点连碗都扔她头上了。

明明都已经双眼深陷，程兰茹偏偏还刷个紫黑的烟熏色眼影，原本不错的唇形，因为胡乱涂抹唇膏，整的就跟刚啃了块带血的肉似的，让人无比惊悚！

——尼玛！

这是打算参加万圣节么！

一大早整个这么恐怖的僵尸妆出来吓人！

夏暖着实被她吓得不轻，失手扔了碗后，条件反射的又牢骚满腹的责怪了她几句。

这要是按程兰茹以前的脾气，肯定是会蛮不讲理的冲着夏暖河东狮子吼，外加叉腰挺胸的一阵噼里啪啦怒骂。

可她这次的反应却让人大跌眼镜，她只是一脸漠然的扫了眼满地碎瓷片，随后就若无其事的绕过满地稀饭，坐到了餐桌边。

在大家的惊讶愕然中，她伸手推开筷子，旁若无人的抓起一个馒头就啃。

她拿粉底当腻子刮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那么自顾自的动嘴咀嚼着食物。

早餐后，凌亦辰感觉她状况越来越严重，跟凌远打过招呼后，立即带她去四院看精神科。

夏暖怕程兰茹半道上出状况，自告奋勇的陪着一起去了。

巧合的是，在等待测试结果的时候，碰到了李玉芬和李妈妈。

李玉芬的恢复情况很不错，不仅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夏暖，还能喊出她名字冲她咧着嘴大笑。

夏奶奶已经来医院探望过好几次，虽然她一开始没认出夏奶奶，但是在夏奶奶详尽地提起过去的种种时，她终于有了点印象。

夏暖现在也终于明白，她那天在房间点火，后来又拉着她要跳楼，其实是因为当年救秦美珍时，看到的火灾情景以及受秦美珍的复述影响，在恐惧中产生的一种思维混乱行为。

关于她跟林嫣，李妈妈挺高兴的介绍说，林嫣现在的探望时间是固定的，一周过来两次。

虽然两人关系还不是很亲，但是比之前稍微好了点，偶尔也会帮她倒杯水，披件外套什么的。

听她提起林嫣，夏暖有些落寞。

她跟林嫣的关系，这段时间反而是疏淡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有好几次给林嫣打电话，林嫣居然都没有接。

有次特地上门去找时，她还借口说要复习功课，直接闭门不见。

夏暖本来以为两人都是亲姐妹了，关系应该会比以前更进一层，没想到却是这样。

失落的离开时，林俊浩特地陪她走了一段，一番安慰过后，让她对林嫣多点体谅。

毕竟私生女的身份很不光彩，尤其她爹地还是作恶多端，风流无度的凌振声，这就更让人难以接受。

林嫣一向虚荣心强，对此，肯定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夏暖在他的安慰下，也终于理解林嫣，就没再主动惹她心烦。

林家跟凌家，一向就关系匪浅，夏暖和林嫣的身份，其实林清远夫妇都已经知晓了。

对夏暖就是凌颖儿的事实，两人都在失而复得的情感中，替凌远高兴不已。

林嫣这边，虽然知道她是凌振声的私生女，但是两人对她仍然像以前一样关心，并没有因此就不待见她。

对凌远暂时不能相认的决定，林清远夫妇表示，只要林嫣自己愿意，可以继续留在林家。

林嫣以新身份见凌远时，态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似乎是很想亲近，可是又不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