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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们的死不是真正的死,只是回到了家乡,最原初的母亲的怀抱。
“骗人的。”
我说,“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了,见不到她也听不到她、摸不到她、找不到她!”
“我不会让阿墨死的。”
我低头搅动着篝火中心的那块黑石头。
它是篝火的中心,没了它,篝火就不能一直燃烧。
黑黑的,烫烫的,被火光烧红了的石头,到天亮之前,都会不停地爆发自己。
……
丰季的成人礼一般是在一个多月后。
期间,阿墨醒了过来。
因为她看不见,所以其它感官意外地灵敏,能够很快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幼崽洞穴共有两个,她摸着全走过了,却没见到我。
但其实我已经路过她好几次了。
她每每察觉到什么,可摸上来,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就会摇摇头,拄着拐子继续走。
我觉得很有趣,于是想多逗一逗她。
直到某天晨时,阿墨早早起来,抓着拐子,脚步缓慢地往前挪,即将走出部落时,被我看到。
我拉住她,她回过头。
那双无神的深棕色眼眸就这样直勾勾盯着我,仿佛她透过无法视物的它们,正中我的内心,查探其中的想法。
“豌豆儿,你回来了吗?”
“是那天晚上回来的吗?”
她抓着拐子,孱弱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是。”
我干涩地回应着。
好几天以来,我竟然现在才跟阿墨说上回来以后的第一句话。
“你变高了。”
她捏住我的手臂,往前挪动,再向上,踮着脚才碰到我的肩膀。
我慢慢弯了弯腰,捉住她的手,把手掌放在我脸上。
“现在的我很厉害了,又高又壮,你摸,是不是脸皮都硬了很多?”
长高真好,现在想看阿墨头上的两个小漩涡,都不用踮着脚,或者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后了。
“厚脸皮。”
阿墨嘟囔着,忽然用力地扯起我的脸,皱着眉说,“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
“没有下次!”
我笑嘻嘻的,忽然觉得浑身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