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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开心了一会儿后又沉重起来,虽然药方开始见效,可未必就是真的有效。
在白家药堂的时候,她也见识过某些病患在突如其来的见好后,反而更迅速地走向了死路。
半夏重新认真起来,同吉祥一起,悉心照看起病患。
天亮了,白決依稀听到了远处人家的鸡鸣声。
他猛然睁开眼睛,侧望向白苏,只见她还在沉睡。
白決没有打扰他,自顾起身披好长衣,走到屋外寻得井水。
一番洗漱后,又四处转了转,才回到房间。
他摊开药箱,取出这些天他列过的药方,又拿出沉甸甸的药典,仔细翻阅了起来。
惠民司的隔离蓬帐总共有十余个,每个帐篷都试了有差别的方子,可就昨天他离开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没有一个方子有明显的起效。
他想不出问题处在了哪里,只愣愣地看着药方上一排又一排的药名发呆。
他现在身边又没有病例了,单想方子全然无用。
薛达将他安排到顶南村,让他在此处研究病患、寻找药方、拯救村民,可目前看来顶南村根本就是毫无人烟。
唯一一个见到的人,还是个已经病发身亡的死人。
白決叹了口气,目光不由得落向白苏。
如果他找不出病方,不止他自己回不了太医院,也会连累白苏兄弟。
他若回不了太医院,父亲白瑄一定会异常失望,白家宗族的那些长辈肯定会出言折辱父亲。
百年世家的他们,就真的要彻底告别太医院了。
出神间,白苏的唇齿间蓦然发出一声低吟,呓语一般。
白決靠上前,却看到白苏两靥泛红,额上、鬓角皆是细汗。
他吃了一惊,连忙拂开白苏的袖口,三指齐并,覆上了她的手腕。
糟了!
白苏竟然染上了疫病!
屏息间,白決仿佛听到了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他慌了神。
手掌又覆上白苏的额头,那额头竟如烙铁一般,滚烫无比。
白決试图唤醒她,可是白苏却毫无反应,依旧紧闭双眼。
白苏浑身都被汗打透了,厚厚的衣料都被汗水打成了更深的颜色。
白決思忖了一下,决定先为她擦干汗水,再换上一层干爽的外衣。
他席地半蹲,开始去解白苏领口的扣子。
外衣的排扣被解开,白苏所着的青白色中衣转眼便露了出来。
白決没有犹豫,他利索地将白苏的外衣退下,又伸手去解开中衣的排扣。
俄顷,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他怔怔地望着已经被他解开三寸长的中衣,脑中劈过一道闪雷。
他看到白苏的中衣下方竟然还有一件衣物,而那浅胭色的光滑衣物上,竟绣着荷花……这样的针脚,这样的布料,这分明就是女人所用的抹胸……
他愣了好久,脑中空白一片,支吾了半晌,只吐出一个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