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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2页）

&esp;&esp;我知道您这里只有一个名额，而在我们这个区里，申请的人一定很多。

要是您发现有人比我更够条件，那么我就去报名参加海军，让自己从行伍出身。

然而，为了让您考虑我的要求，我曾作了认真的努力，我深信我是问心无愧的。

&esp;&esp;非常尊敬您的学生

&esp;&esp;维克多-亨利

&esp;&esp;一九一年五月五日

&esp;&esp;五年以后，亨利用同样直截了当的方式赢得了他的妻子，虽然她身材比他高出两英寸，虽然她有钱的父母认为亨利配不上她：他只是个从加利福尼亚州来的矮胖的海军士官生，橄榄球队后卫，没有家产，没有门，一条黑色领带，一件笔挺的白衬衫。

“嘿，老天爷！

你比在菲律宾时候年轻十岁。”

&esp;&esp;“哦，瞧你说的，”

她说，两眼闪闪发光，让他在脸颊上轻轻吻一下。

&esp;&esp;“哈尔，帕格。”

托莱佛举起一只修剪得很漂亮的手，掠了一下他那正在变白的浓密卷发，瞪着眼看那儿子。

“说句心里话，这是您的哪一个孩子。”

华伦伸出一只手去。

“哈罗，先生。

猜猜看。”

&esp;&esp;“啊哈。

是华伦。

拜伦笑起来不是这样的。

还有红头发，我想起来了。”

&esp;&esp;“您猜对啦，先生。”

&esp;&esp;“罗斯迪-特雷纳告诉我说，你在‘莫纳根号’上服役。

拜伦在干什么？”

罗达在沉默一会儿之后，这时兴高采烈地说起话来。

“哦，拜伦是我们家浪漫主义的梦想家，基普。

他在意大利学美术。

你也应该见见梅德琳！

都成大人啦。”

华伦说了声“对不起，我失陪了，先生，”

就出去了。

&esp;&esp;“美术！

意大利！”

在托莱佛的瘦削而英俊的脸上，一道浓眉往上一扬，两只钻蓝色的眼睛张得很大。

“呃，那倒是很浪漫。

喂，帕格，你几时开始喝酒的？”

托莱佛接过一杯马提尼酒，看见亨利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