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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1页）

这一点你想必早已知道了。

我写这样一封信是很不容易的。

我觉得自己真象一个傻瓜，把大家明白的道理加以发挥，把我自己所厌恶的真理加以解释，尤其是让我自己来干涉你的私人感情。

可是我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你给我们写了一封信。

我的理解是你要一封回信。

我只能做到这一点。

你要是把我当作一个老顽固，我也没有意见。

&esp;&esp;这封信我要拿给你母亲看。

她一定不会赞成我这样写，因此我要在她不签名的情况下把信寄给你。

也许她会附上一笔，跟你讲几句她的心里话。

华伦在家。

他已申请参加飞行训练，有可能批准。

&esp;&esp;爸爸

&esp;&esp;罗达喜欢睡懒觉，但她丈夫第二天早晨八点就叫醒了她，递给她一封他写给拜伦的信和一杯热咖啡。

她象发脾气似的霍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信，看完后一言不发，把信还给了他。

&esp;&esp;“你要在信上加点儿什么吗？”

&esp;&esp;“不。”

她板着脸。

刚才读到帕格写的关于女人和婚姻这一段时，她微微把眉毛一拧。

&esp;&esp;“你赞成这样写吗？”

&esp;&esp;“象这样的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罗达说，表示了很深的、很有把握的轻蔑。

&esp;&esp;“我可以寄出吗？”

&esp;&esp;“我不在乎。”

&esp;&esp;他把那封信放在前胸口袋里。

“今天早晨十点钟我要去见普瑞柏尔海军上将。

你还有其他想法吗？”

&esp;&esp;“帕格，请你完全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办好不好？”

罗达说。

口气里带着痛苦和腻烦。

他一离开，她就一下子钻进被窝了。

&esp;&esp;帕格说了他愿意接受这个职务的时候，海军作战部长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早在黎明时分，亨利一觉醒来，深深觉得自己已无法逃避这个使命，也就索性不去想它了。

普瑞柏尔要他赶紧准备。

去柏林的命令已经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