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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5页）

咱们来一个两对同时结婚吧。”

&esp;&esp;“那有什么不好？到时候毫无疑问，你一定当上银行经理了。”

&esp;&esp;他们俩都笑了，但是一接触到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他们俩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

幸好这时大喇叭嗡嗡响起来，通知她这班飞机该起飞了，他们才如释重负。

拜伦拿着她的手提箱和准备带回家的容易挤碎的礼物，挤到门口正在匆匆忙忙交谈和哭泣的旅客和他们的亲属当中。

娜塔丽紧紧捏着她的飞机票，拚命想弄清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喊些什么。

他想吻她，但没有吻成。

&esp;&esp;“我爱你，娜塔丽，”

他说。

&esp;&esp;她夹在拥挤的旅客当中，用一只胳膊搂住他，在一片嘈杂声中说：“我想，我还是回去好。

刚才又见到你父亲了！

还是挺不错。

他真喜欢我吗？真的吗？”

&esp;&esp;“我告诉你，你让他大吃一惊，为什么不呢？”

人群开始往门里拥。

&esp;&esp;“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拿得了？你帮我拿拿吧，亲爱的。”

&esp;&esp;“你答应我，要是你决定不回来，就给我来电报，”

拜伦说着，把大包小包东西塞到她怀里和腋下。

“收到电报，我就乘下一班飞机回家。”

&esp;&esp;“好，我一定给你打电报。”

&esp;&esp;“答应我，在我们见面之前，你不作任何其他决定，不采取任何激烈行动。”

&esp;&esp;“唉，拜伦，你真是孩子。

说这种鬼话。

你知道我多么爱你吗？”

&esp;&esp;“答应我！”

&esp;&esp;她的黑眼睛睁得老大，满含着热泪，怀里和手里堆满了东西，手指夹着一张黄绿色的飞机票。

她耸耸肩，笑着说：“唉，见鬼。

答应你，可是，你知道，列宁说过，信约常常是靠不住的东西。

再见了，亲爱的，我的爱。

再见，拜伦。”

当旅客把她挤走的时候，她提高了嗓音。

&esp;&esp;亨利中校在旅馆里胡乱地睡了两小时，随后就穿上新熨过的制服，和一双象墨镜一样闪闪放光的皮鞋，步行到大使馆去。

在阴沉的天空下，沿威尼托大街，冒着十二月的严寒坐在一排排桌椅里的人寥寥无几。

由于缺乏汽油，宽阔的马路上几乎没车辆来往。

象柏林一样，这座独裁统治下的都城在战争中呈现出一片萧条、暗淡的景象。

&esp;&esp;柯克乌德上校整天都有事外出。

他的文书递给帕格一个鼓鼓的长信封。

他一打开，两样东西哗啷一声掉到桌上，这是两只带别针的银鹰，是上校军衔的领章。

&esp;&esp;威廉-柯克乌德上校向维克多-亨利上校致意，并盼于今晚九时驾临大熊酒家便餐。

又，您穿的军服不合适，请佩戴四条杠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