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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把那伙王八蛋打死。
原谅我,太太。”
&esp;&esp;“啊,一点也不错,”
杰妮丝笑了笑。
“我也希望他把那群王八蛋打死。”
&esp;&esp;华伦站在船尾部,两手叉在屁股上,头发在风中飘动,染血的救生衣敞开着。
当专用汽艇驶开的时候,他笑容可掬地望着他的妻子。
&esp;&esp;“打死他们!”
她喊道。
“然后回到我身边来。”
&esp;&esp;“我知道。
你等这些王八蛋滚了以后再开车回去,不然他们会向你扫射的。
再见吧。”
&esp;&esp;一架红黄相间的日本飞机刚好从他的头上掠过,离地不到二十英尺光景,他急忙把身子弯下去,飞机的马达声响了一阵又消失了;然后那架飞机末了个急转弯,从一艘沉没了的战列舰的深红色船身上面飞过海峡去。
华伦站直了身子,依旧咧嘴笑着。
杰妮丝目送着海军上将的那只漂亮的专用汽艇——汽艇全身是一片灰色的新油漆、闪亮的铜和雪白的窗帘与绳具——载着她血迹斑斑的丈夫送往海港中部作为海军飞机场的冒着烟火的岛上去了。
他挥着手,她也拚命挥手作答。
她在舰队登陆处看到的情形已经把她吓坏了;然而她从来也没有感觉到象此刻这样激动,这样富于生命力,这样单纯美好,这样热爱她的丈夫。
&esp;&esp;在她开车回家的时候,汽车的收音机里有一个军队发言人在广播,他号召人们保持镇静,防止破坏活动,并叫人们放心,敌人的第二次空袭已被击退,我们的舰队只是又受到一点轻微损坏,但日本人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解除警报的汽笛在全岛的上空长鸣。
她发现那个女仆坐在扶手椅上听收音机,收音机里又在奏夏威夷音乐了。
&esp;&esp;“维克多已经很安静了,亨利太太,”
她说“这个仗打得很可怕吗?但是我们会打败他们的。”
&esp;&esp;“洗羊消毒液是使香烟变得苦涩的焦油,”
一个欢乐的声音说“幸运牌是唯一的好烟,没有一点点洗羊消毒液的味道”
&esp;&esp;维克多又在他的卧室里咳嗽了,象成人似的咳得又重又凶。
“你瞧,他现在又咳嗽起来了,”
杰妮丝说。
&esp;&esp;“太太,自从吃药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咳嗽。
我一直在听着。”
&esp;&esp;杰妮丝的表正在十点欠八分上。
“是的,已经过了两个钟头左右了。
我猜想这都是药水的效力。
我打算再给他吃一些。”
娃娃身上依旧没发烧。
他闭着眼喝了一满匙褐色糖浆,叹了一口气,然后翻过身去。
杰妮丝倒在椅子上,不住地出汗,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想着战争已经开始,在她的孩子服两剂咳嗽药的中间太平洋舰队被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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