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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没有打中,没有及时刹住。
正好在他们中间俯冲下去,以后我只知道我感到肩头上挨了一下,就象重重地挨了一拳似的。
我的发动机起火了,我使劲拉一下操纵杆,天晓得,它就跟折断了的脖子似的。
我四面看看,发现没有了机尾。
全部被打掉了。
我打开座舱罩,解开降落伞背带的扣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烧伤了,可是火焰一直烧到我的脸上,大部分烧到嘴旁边。
我只是在盐水刺痛的时候才感觉到。”
伽拉德叹了口气,向屋内扫了一眼,他郁郁不乐的眼光停在那个生硬的、发出臭气的士兵身上。
“于是我到了这里。
战争怎样啦?德国大夫说战争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自然这是假话。”
&esp;&esp;维克多-亨利尽可能把情况说得好些。
飞行员点点头,快活起来。
“这才象话呢。”
&esp;&esp;钟还在滴答地响,那个卫兵打了两下喷嚏,吓了他们一跳。
他的脸变相了,眼泪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但他还是照样死板板地站着。
&esp;&esp;“怪就怪在这里,”
伽拉德说。
“你从这儿出去要跟一位德国空军将军共进午餐,而我仍然是枪口下的一个囚犯。
我想你最好赶快走吧。”
&esp;&esp;“不忙,拿几支烟去,我很想把这一包都给你,只是这个傻小子也许会认为这事有点蹊跷,因而引起误解。”
&esp;&esp;“哈!
管他叫傻小子一点不错。
你考虑得可真周到,先生。”
伽拉德抽出几根香烟,然后被一时的感情所驱使,忽然把那包香烟递到卫兵跟前。
这个德国兵的眼睛上下移动一下,急促地摇一下头,好象一匹马在赶走苍蝇似的。
&esp;&esp;伽拉德在旧香烟头上接了一支新烟。
“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不过我要谢谢你!
谢谢你!
你对我的帮助比你猜想到的要大得多。”
&esp;&esp;“嗯,主要是靠运气,不过我终于找到了你,心里还是挺高兴。”
&esp;&esp;飞行员歪扭着脸咧嘴一笑——他那扎着绷带的嘴左边好象冻僵了一般——说:“怪不得帕姆认为你什么事都能办到。”
&esp;&esp;帕格抬头看了看那只旧钟。
钟面已经模糊不清了,不过指针差不多已指到正午。
“我想我最好不要让将军等得太久。”
&esp;&esp;“当然啦,先生。”
飞行员瞧着卫兵,又加了一句。
“不管怎样,我老忘不了这个傻小子,他叫我不舒服。”
&esp;&esp;在维克多-亨利把电话筒从挂钩上拿下来的时候,钟敲了十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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