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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第4页）

&esp;&esp;华伦慢慢地把他古铜色的脸转向他的弟弟，薄嘴唇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微笑。

“使德国人不屠杀他们的犹太人，伙计，我想他们的政策也够恶心的了，不过——”

&esp;&esp;“你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当我想告诉这里的人德国人是个什么样的时候，人家总给我顶回来。

布朗奇-胡班认为这场战争是撒克逊文化对付亚洲新兴的潮流的，俄国人算是亚洲人，我们和英国人要赶快聪明一点支持纳粹分子，因为他们是为着我们共同的目的而战斗的，这是白种民族的最后机会了。

他这些想法都是从一个名叫荷马-利1的疯子写的书中得来的。

他反复阅读这些书籍，其中主要一本是无知的勇敢，另一本是撒克逊时代。”

&esp;&esp;1荷马-利（1876-1912），美国军人、作家，曾任孙中山的参谋长。

&esp;&esp;“我读过荷马-利的书，”

华伦说着看了看手表“他是一个怪癖的人，不过很有趣——噢，我们的朋友小维克到喝奶的时候了，不过看来琴还不想离开州长。”

&esp;&esp;“我去喂孩子奶。”

&esp;&esp;“你喜欢孩子，还为了别的？”

&esp;&esp;“我喜欢这孩子。”

&esp;&esp;当维克多躺在叔叔膝上喝奶时，拜伦喝着他的加利福尼亚红酒，差不多同一时间两个人都把瓶子喝光了。

他把孩子放回他安在边廊上的小床上，然后又回到草地上来。

微风已经停了，气候十分炎热，柠檬树的香味使拜伦感到很忧郁。

他脸朝下躺在榕树下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埃斯特海军上尉手里拿着酒杯正推他。

&esp;&esp;“该死，”

拜伦说着坐起来，嘴里还感到一种酒后的味道。

&esp;&esp;“我应该在三点以前归队，对吗？你是到这儿来给我戴上手铐送我回去吗？”

&esp;&esp;“特赦，你可以自由了，”

埃斯特咧嘴一笑“你还获准休假二十四小时。

这是从罗马转经里斯本、华盛顿和旧金山，转了一圈后刚收到的。”

他把电报交给拜伦，拜伦盘着腿坐在草地上，看电报：

&esp;&esp;美国乌贼号拜伦亨利少尉能否为七磅男孩取一佳名母子

&esp;&esp;均安并均爱你娜莎丽并缺名的亨利

&esp;&esp;拜伦低下头用一只手蒙住脸。

他象他父亲一样，带有一点朴素的宗教气质。

口里喃喃地念了一些祷告词，感谢上苍降生下这个孩子的奇迹。

这个孩子是他们俩在里斯本短时间凑到一块儿以后狂热相爱而生的，现在天各一方，在地球上相隔最远的两个地方。

停了一会他抬起头慢慢地一笑，眼睛里闪着泪花。

&esp;&esp;“怎么样，‘夫人’？”

&esp;&esp;“祝贺你，勃拉尼。”

&esp;&esp;拜伦站起来，头晕目眩地望着那一群参加午餐会的人。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