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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面色红润的男人说。
稍微向这个美国人笑了笑,很快转过去跟别人握手。
&esp;&esp;塔茨伯利一瘸一拐地和帕格一起穿过两大间烟雾腾腾的客厅,把他介绍给许多客人。
在第二间屋里,一对对男女随着三位乐师奏出声音微弱的音乐在一个角落里跳舞。
参加招待会的女人打扮得非常入时,有些很漂亮;男人女人一样,似乎都很快乐。
维克多-亨利想到战争消息,觉得这个场面很不协调。
他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塔茨伯利。
&esp;&esp;“可是,亨利,你要知道,整天愁眉苦脸杀不死一个德国人。
可是和美国人交朋友倒可能有点儿帮助。
帕姆到哪里去了?我们坐一会吧,我站了好几个小时啦。”
&esp;&esp;他们看见帕米拉和莱斯里、娜塔丽-杰斯特罗坐在一张大圆桌旁喝酒。
娜塔丽仍然穿着那身黑色衣服;据帕格所知,她就是穿着这身衣服来华盛顿的,除了一个蓝皮包外,没带任何行李。
她面色憔悴地朝他笑了笑说:“狭小的世界。”
&esp;&esp;帕米拉向她父亲说:“爸爸,这就是娜塔丽-杰斯特罗,跟亨利上校的儿子一起漫游波兰的那位姑娘。”
&esp;&esp;斯鲁特站起来一面跟塔茨伯利握手,一面说:“韬基,也许你可以回答我们争论的问题。
你认为意大利现在参战的可能性有多大?”
&esp;&esp;“现在还不会。
墨索里尼要等到法国差不多完全停止呼吸时才会参战。
你问这个干什么?”
&esp;&esp;娜塔丽说:“我有一个年老的叔叔在锡耶纳,得有个人去把他接回来,家里没有别人,只有我来办这件事。”
&esp;&esp;斯鲁特说:“我跟你说过,埃伦-杰斯特罗自己完全有能力离开那里。”
&esp;&esp;“埃伦-杰斯特罗?”
塔茨伯利以询问腔调说“一个犹太人的耶稣?他是你的叔叔?怎么回事?”
&esp;&esp;“你跟我跳舞好吗?”
帕米拉向帕格说,很快站了起来。
&esp;&esp;“当然好,”
他知道她很不喜欢跳舞,所以有点困惑不解,但是他还是握着她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朝乐师那边舞去。
&esp;&esp;当他用手搂着她的腰时,她说:“谢谢你,刚才菲尔-鲁尔正朝这个桌子走来,我讨厌他。”
&esp;&esp;“谁是菲尔-鲁尔?”
&esp;&esp;“噢——很长一个时期他是我生活圈里的那个人。
时间实在太长了。
我在巴黎遇到他。
他当时和莱斯里-斯鲁特住一屋。
他也在牛津大学呆过,当时莱斯里是获得罗兹奖学金的学生。
菲尔现在是新闻记者,而且是个非常出色的记者,但却是个坏蛋。
他们两人很相象,一对十足的浪荡公子。”
&esp;&esp;“真的?我还以为斯鲁特是个有头脑、沉着的那种人。”
&esp;&esp;帕米拉的薄薄嘴唇抿起来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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