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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瞅了瞅外面道:“怎么没见阿玛?”
我道:“先在宫门口了,一会儿就能见到。”
蓉儿“喔”
了声,看向我,“吴师父是不是不去了?”
我点了点头,“本来要去的,不过这几天老寒腿又犯了,郎中说不能走那么远的路,所以就只能留在家里将养了。”
蓉儿道:“福尔敦这坏家伙一听说吴师父不去,可得意了,说是这回没人跟阿玛告状了。
我对他说,没人跟阿玛告状阿玛也照样管你!”
话音刚落,马车就走起来了,蓉儿的身子微微往后一仰,我扶住她,笑着道:“坐好了。”
蓉儿“嗯”
了声,“姑姑,为什么这回凤仪额娘也不去呀?”
我一嗔,静默了会儿道:“因为她要在家里陪着大奶奶说话啊。”
蓉儿点了点头,而后对着我微微笑了笑。
&esp;&esp;这回出行的队伍真的是空前的浩大,光我们府周围的几条街道上就有好几行人马,而且全都带上了家眷,浩浩荡荡的马车把街道都快塞满了。
京城的老百姓一个个都走到街道两旁来看热闹,虽说是在天子脚下,不过像这样壮观的场面还是不曾见到过的。
因而,尽管自个儿不跟着去南巡,这些男女老少的脸上还是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esp;&esp;从府里到宫门口并没多远,可是车马实在是太多了,沿着鼓楼大街一路出了地安门,每行到拐弯儿口,就能遇见一波接着一波的人马过来汇聚,车行速度就快不起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明珠府的人马总是排在前头的,除了王府之外,别的车马队伍遇见我们都是要让道请我们先行的。
&esp;&esp;约莫小半个时辰,马车过了端门,总算是清楚地看到了又高又气派的午门。
没有了市井上的熙攘嘈杂之声,周遭变得越来越安静,佩刀的侍卫也愈发多起来。
半晌,马车渐渐停下来,有小太监来给我们掀帘子,“可以下来了。”
我“哎”
了一声而后拉着蓉儿的手走到门前,那个小太监立马扶着蓉儿慢慢走下去。
&esp;&esp;到了下面,满眼睛都是穿戴得体的人,中间的御道被空了出来,周遭人虽多,不过声响却不大,秩序也很井然。
齐布琛姨娘带着揆叙,福格,福尔敦叔侄仨人站在我们边上,我和蓉儿站一块儿。
过了好久的样子,四排着装统一的佩刀御林军齐着步子从午门下走过来。
他们分列在御道两侧站定,每隔几步路就站着一个御林军。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哪儿传来一句“跪”
的号令,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接着就听到山呼万岁的声音。
福尔敦探着脑袋在那儿转个不停,齐布琛姨娘立马把他的头按了下来。
蓉儿“噗嗤”
一笑,偷着看了福尔敦一眼,也随即把脑袋低了下去。
&esp;&esp;“恭请皇上圣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sp;&esp;伴随着这浩大的叩安声,一辆装点得奢华无比的龙辇从午门下方缓缓驶过,接着就是接踵而至的宫车和数不清的低着头的太监宫女。
“阿玛!”
福尔敦看向蓉儿,兴奋地嘀咕了一句,我偷偷往龙辇的方向瞟过去,还真的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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