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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存听着何思雅说着，他从未听过郑贺庭对这个位置的如何防守和运营，也从未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导致何思雅说出来的时候，给他的是一种眼前一亮的新知识。

但也就是这个眼前一亮，让想到自己正坐在郑贺庭的位置上的暮存觉得觉得怪怪的。

总有一种何思雅嘴里的杂种说的就是他一样。

得出这样的结论让暮存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太可怕了，怎么能对郑贺庭的母亲有这样的想法，郑贺庭的母亲只是看到了，刚好想到了，感慨了一下，自己怎么能把她想成这个样子呢？阿姨看起来友善得很，自己的思想真是脏，什么都能往坏处想。

何思雅有看到暮存那一开始尴尬的样子，她以为是她说得指向有些过分明显了，于是立刻换了一种态度笑了笑，想说一些缓和的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是缓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暮存的表现又让她收回了想要缓和的话语，而是继续着刚刚的话，“我家贺庭能够坐上现在的位置是真的不容易，是不是？小孩？”

何思雅故意说道，实际上她知道暮存说不出来什么。

为了郑贺庭彻底坐固这个位置，为了不再出现像她那样，让自己的孩子来寻仇的风险在，她本想叫人调查暮存，直接把暮存给灭了以防后患，但是当她知道暮存失忆且变成神经病后，她的仁慈之心让她在那个时候觉得也不必多这一刀，所以放过了他，停止了对他的调查，但是她实属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和自己的儿子勾搭上了。

“我”

暮存面对何思雅的反问，他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如同何思雅想的那样，脑袋空空。

“你没有听过贺庭讲过吗？”

何思雅装出了一幅有些意外地问道。

暮存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贺庭会在成功后炫耀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功，没想到这么低调，看来我的孩子还是很像他爸爸，是那么的低调。”

何思雅一幅自豪地说道，而后又说道“但我可不会像我儿子那样沉得住气，自从他帮他爸爸报了仇，我是见一个炫耀一次，我恨不得让大家都看看我的好儿子。”

暮存看着何思雅满脸的自豪，虽然有些吃惊什么为父亲报仇，但是听到结局是成功的，他的嘴角也不自觉为他们的成功而扬起，跟着感到自豪。

何思雅看着暮存看着她微笑着，看得出来是在为他们感到高兴，于是她顺水推舟问道“你好奇吗？我可以讲给你听。”

“可以吗？”

暮存很惊喜地问道。

“当然可以。

这种事情要我讲多少遍我都不会腻的，炫耀先不讲。

这里面的心酸痛苦，我若不讲，别人恐怕都以为是我家的责任。

我儿子不怕被别人说，我可怕。”

何思雅看着暮存，她同样也很期待把故事说给暮存听，让他评评理。

何思雅从包里拿出了香烟，拿出后看着暮存“不介意我抽烟吧？”

暮存摇了摇头。

何思雅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而后缓慢吐出，很享受地说道“如果没有烟，我想我现在应该在棺材板里了。

烟真是个好东西，能让我在那段那么压抑的时间里找到安抚。”

暮存听着何思雅的声音，他会觉得很压抑，会感同身受觉得事情好像真的很艰难，现在的成果真的来之不易。

“哈哈，说跑偏了。”

何思雅突然笑了出来，摆了摆手说道，而后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但是拨弄完自己的头发后，像是做好了准备后，何思雅就好像陷入了一种更加悲伤的氛围里面一样，她好像难以开口，她轻轻地呼着气，仿佛是给她自己打着气，让自己把话侃侃而谈地说出来。

在暮存看来，何思雅好像也不像她说的那样，遇到个人就要说出来，她仿佛很难启齿。

“该从哪里讲起呢？”

何思雅微笑着看向了暮存，看起来做足了所有的准备，“先跟你说说我丈夫，也就是贺庭他爸爸去世之前，我们一家三口。

那个时候在我和贺庭的爸爸结婚之后，贺庭的爸爸就一直想要给我和贺庭更好的生活，他就跟他认识的一个朋友选择了合开公司。

这一合开，不知道其中隐情的，看到我们因为这个公司风光无限而羡慕着，知道的，多少是笑话我家没点心眼，白白搭进去了一条命。”

何思雅说到这的时候，眼里不再是像在说一件她很期待去说的事情，而是不自觉的，带着仇恨的眼神，瞪了一眼暮存。

四目相对的时候，何思雅又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温柔一笑，假装事情什么都没发生，她还在说一件她很期待去说的事情。

而暮存收到何思雅一开始的眼神的时候，吓出了冷汗，在何思雅换了个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时候，在暮存看来却更加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