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她的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准备去叫乐明夏起来。
突然,她脚步一顿,昏暗里眸子闪了闪。
机会?现在不是就有一个机会?!
宋歌抿唇,细淡的眉宇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镖局运货?两箱宝贝?趁人不备躲进去,逃得神不知鬼不觉,成了!
主意打定,宋歌一溜烟上了楼,经过司空翊屋子的时候,她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最终只是微微垂下头,无声道:别了,司空。
她素来想活下去,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外,生存的念头一直很强烈。
她原以为这一世走马观花无牵无挂,可命运逼着她寡淡交心,再突然离别。
跟小瑞如此,跟司空,也是如此。
宋歌笑,不管如何,多谢你。
卯时末,安畅已经在河里泡了很久了。
冬日清晨,蚀骨寒冷一寸寸深入她的肌肤,安畅将整个身子包括脑袋,都深深埋了进去。
冷,特别冷,冷到被泡得红肿的肌肤竟有些灼热感,安畅想,我这是恍惚了吗?
衣服还湿湿地黏在身上,她连人带裙泡在冰水里,只希望那难言的臭味快些消散。
下肢有些麻木,想必要冻坏了。
安畅从水面探出头,吐了一口,只觉得牙关都在疼。
爬出来的时候,寒风一吹安畅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素来身娇体软,这一折腾头都开始犯晕了。
她勉强摸到岸边,抱着双臂抖抖索索蜷缩在一旁。
然后是一声,一声她只觉得头脑炸裂的调笑。
“哟,美、人、啊——”
安畅惊恐抬头,对岸有两个提着鱼竿拎着水桶的中年男子,卷着裤腿和袖管,露出黝黑精壮的小腿和臂膀。
河水并不深,成年人直接淌过来也是可行的,而且他们用力把鱼竿插在岸边软泥里的架势,也证明他们的确准备过来了。
安畅立即尖叫,双脚无措地蹬了蹬,狼狈地爬起。
她在宫中哪知这俗世险恶,更遑论如今衣衫不整裙裾紧贴,曼妙身姿勾勒得愈发惹人遐想。
大脑一时空白,她只想跑!
天色还只是朦朦胧胧,此处又偏僻无人,到哪里求救?安畅眼泪刷地掉下来,比腿脚的动作更快。
后头有水声哗哗,她不敢回头,他们在过来了!
他们已经在过河了!
如果说乐明夏遭到非礼的时候,陆蒙是天降救星,是命定要遇上的人。
然而,可惜的是,安畅的命里,没有乐明夏的陆蒙。
她只跌跌撞撞跑出半里路都不到,胳膊就被强行往后一拉,力道极大,安畅当时就泪如雨下了。
不是疼,是怕,是从心底泛起的恐惧。
她未尝人事,却明白自己这被一抓,等待她的会是怎样恐怖的结果。
安畅被扯得一个踉跄,回身就跪了下来,“大哥求你们了,放我走吧!
我、我······”
她早已泣不成声,死死揪着一个男人的裤腿,几乎匍匐在他脚背上。
什么高贵,什么明珠,她只觉得,自己俨然成为了蝼蚁。
回答她的是衣服被撕裂的“嗤——”
,安畅脊背一僵,那大掌带着戏耍轻轻磨搓着她的肩膀,引起她阵阵战栗。
雪白肩胛暴露在空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