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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在黑暗里,高大的身材被束缚在衣服里,块垒分明的肌肉精悍锐利,胸前隐隐露出直而鲜明的线条,像头蜜色云豹,性感而极具张力。
但他的眼底却喷薄着癫狂,他疯得像个鬼,像个被癫痫患者操纵的提线傀儡,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都在自主颤抖、蠕动。
“为什么?”
他们共同问着不知道在问谁。
当然不为什么。
燕南槿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晃悠到楼上去了,他哼着歌心情比较愉悦。
一时兴起而已,他对奇怪的人或物总抱有极大的好奇心,而且任务很有可能和卡特有点关系,自然要用些特别的手段让卡特记住自己,最好能拉近些距离。
不过,燕南槿摸了摸下巴,想到男人慌乱跑掉的背影,有些遗憾,可能没拉进距离,还可能给人留下恐怖印象吧?燕南槿耸了耸肩,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身后就传来一道警惕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燕南槿回过头,竟然是之前的那个红毛。
他挑了挑眉,突然粲然一笑,艳丽模样像是绽放的花,挣脱了花骨朵的时期,糜烂绚丽。
红发男人一顿,眼里闪过惊艳,目光停留在燕南槿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直勾勾的一动不动。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
燕南槿回眸,一双澄澈到如玻璃珠子的眸子瞧着他,仿佛眼睛也在询问。
“咳我是想说,地下室多脏,还有那个怪物,不安全。”
红毛咳了一下,直勾勾的视线勉强收了回去,只敢用余光扫着眼前这个漂亮的青年。
他先前是长这样吗?脑子被混沌堵塞,比上锈的机器还要难以运行。
“话说,你为什么怀疑卡特是凶手?”
燕南槿抿着笑意问着。
“他啊,你不是知道吗?从小就是魔鬼的孩子,当年剧院的那场火灾大概率就是他放的,不然怎么可能就他一个人活着,而且脸被烧成那样还没死。”
“所以这件事和戴安娜有什么关系吗?”
“都是怪物才会做的事,怎么可能没关系!
!”
燕南槿敏锐地察觉到红毛语气中细微的嫉妒和诋毁后的自得。
“是吗?说起来,我有点想不起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人偶师。”
人偶师?燕南槿一愣,剧院竟然还有人偶师,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联想到戴安娜被完整剥下皮的尸体。
“卡特也是?”
“你怎么老问他?他当然是,呵呵,著名的天才,疯子罢了,你不经常砸碎他的人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