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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惜之再次看见安宏寒,犹如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双眼泛起水雾。
比起这几个恶毒的女人,还是安宏寒这个大老爷们够温柔。
太后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走向安宏寒所坐的书案,“皇儿既然喂养了鳯云貂,便不要让它乱跑,万一跑丢了,偌大的皇宫哪儿找去?亏得哀家在御花园遇见,否则这只貂儿,不知道会跑到哪儿去。”
席惜之咬牙切齿的瞪太后,这个老女人太不要脸了。
刚才在御花园还一副恶毒的狰狞面孔,而如今竟然演起慈祥老妇人了。
难怪她要送它回来,原来是想在安宏寒面前扮白脸。
安宏寒冷漠的看了太后一眼,眼神毫无波澜。
反倒是看着小貂时,眼神流露出一丝半毫宠溺。
当着安宏寒的面,席惜之的腰杆总算能挺直了。
刚才她们不就是仗着人多,才敢欺负它?如今有安宏寒撑腰,席惜之的胆子变得大起来。
从早晨到现在,席惜之还没有去过茅房。
在御花园时,就有一点想撒尿,但为了面子着想,所以她一直憋着。
想起这老女人之前怎么折磨它,席惜之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移动小屁股,对准太后的锦袍。
面子哪儿能有报仇重要?此仇不报,席惜之寝食难安。
随后——
一股尿骚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其实席惜之的尿并不臭,但对于素爱干净的太后而言,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太后气得双手一扔,将小貂砸向白玉地板。
安宏寒的眼眸变得深沉,迅速极快的伸出手,稳稳接住小貂。
目光如剑般,抬起头看太后,“只不过是一只小貂幼崽,母后何必动怒?”
安宏寒抚摸着席惜之的毛发,刚碰及,席惜之犹如炸毛般蹦起来。
它浑身青紫,纵使毛发遮挡着看不见,但那些伤痕确确实实存在。
不碰还好些,一碰就阵阵发疼。
安宏寒感受到小貂的异常,却没有往那方面想,而且瞧小貂的样子,并没有太大问题。
太后的衣袖湿了一大片,浑身的那股气味,更是令她受不了。
这只小貂实在太欠教训了,刚教训过它,又跑来惹怒她,纯粹是没长记性。
“皇儿,你养宠物,哀家不反对,但就算要养,也该养一只乖巧听话的宠物。
一只成天闯祸捣蛋的小貂,养来有什么用?迟早有一日,它会给皇家的颜面抹黑。”
太后气得双手发抖,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便朝着安宏寒喊道。
身后那几名妃嫔嫌弃太后锦袍上的气味难闻,只说了几句安慰话,却没有人靠近。
不满意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小貂的坏话,安宏寒脸色一沉,“朕还有公务处理,母后请回吧。”
这么明目张胆赶人走,令太后脸色僵硬,隔了瞬间,又恢复正常。
“哀家也知道皇儿处理政务繁忙,所以才会疏于对鳯云貂的调教。
反正哀家每日都闲着,皇儿不如将鳯云貂让给哀家养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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