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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做错了吗?”
晚风轻拂,吹在洛兮的脸上,吹动了他额前一缕乌黑的发丝。
他静静地抱着膝,在那小小的、静白色的墓碑前坐了许久。
分布在墓园草地上的一个个地灯亮了,小小的、白白的,发着淡淡的光。
这让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插在生日蛋糕上的四十八只蜡烛。
他想到那时候傅辛东还在提醒自己是不是发了傻,明明是二十四岁的生日却足足插了一倍的数量。
想到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就会莫名感觉一暖,不自禁地微微笑了一下。
他忘了当时自己随便说了些什么,反正都是假的,因为真正的原因,自己一定不会告诉他。
他又抬头去看着那无字的墓碑,心里面忽然就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是的,妹妹,那四十八只蜡烛是我点给我们两个人的。
因为如果你还活着,也已经二十四岁了,并且,你和我是一天的生日。
因为我们是在同一天被人送到了孤儿院里。
开车回城的路上,洛兮打开了车窗,让郊外略有些狂野的风吹在自己思维有些混沌的头上。
进入城区的最后一个红绿灯前,是一条三岔的路口。
洛兮的车子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停在了中间的路上。
这就样吧,不拐了,该走的路,总是要走完的。
在他的车后,一辆看起来非常普通的黑车轿车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反光镜里,是雷蒙那张凤眼斜飞的脸。
傅辛东和林梵直接将车开到了孤儿院老院长所在的医院。
护工已经记住了他们,礼貌地告诉他们来的真巧,老院长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处于清醒的状态。
并且,他还打听了他们在他昏迷期间有没有来过。
看到傅辛东和林梵,老院长混浊的眼睛竟然闪出一线有些特别的光亮。
似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他在内心深处很期待他们的到来。
傅辛东把他一直关心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毕竟,老人难得会像现在这么清醒。
那两个被老政委经常接到家里去陪女儿的孩子,究竟是谁?
老院长原本有些许光彩的眼睛莫名地暗了下去。
“那两个孩子啊,一个是男孩,按孤儿院里的规矩,姓国,叫国江,是被人从南边的一条江边捡到后,又辗转了好几个人的手,最后被好心人送过来的,那个时候啊,他的门牙掉了一个,又总是长不出来,于是大家都喊他豁牙子。
另外一个是女孩,姓党,叫党莲,是有人在附近乡下的一个莲花池边上发现的,是个弱智儿。”
老人说了一长串话,停住了,半张着嘴喘了喘。
“你们上次说要去查档案,查到没有啊?看到他们的照片了吗?这两个娃娃长得都特别的齐整,是我们院里的人尖儿啊。”
傅辛东和林梵对视了一眼,朝老人摇了摇头,还是将档案室着了火的事说了出来。
老院长混浊的眼睛里似乎露出了一丝有些诧异的神情,嘴角动了动,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过这次他似乎只是累了,睡着了,看起来并没有昏迷不醒的架势。
傅辛东看了看表,虽然知道了两个孩子的名字,可是这两个孩子目前在哪里,会不会早已改了名字,后来有没有被人认养,他很想知道。
似乎睡着了的老人忽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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