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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让在场的父子俩都沉默起来,不过神色中都显露出深深的不甘。
偃墨予倒还好些,毕竟从一开始见到玉棺,他就知道玉棺里的人是中毒而亡,现在不过是在纠结如何揪出凶手而已。
但夏高就不同了,若是白心染所说的话是事实,那就代表着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傻子,从一开始就被别人误导、欺骗、甚至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惨遭别人毒手他却浑然不知。
这不单单是一个悔字能形容他此刻的心境的。
说了这么多,白心染也知道要给他们两人消化的时间。
人往往在面对自己挚爱的人之时,头脑都是不清醒的,特别是皇上,当初既要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转嫁给别的男人,又要面对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同时去世的情景,这样的情况下,被人误导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就算他是帝王又如何,他也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
洞穴密室的气氛一直都很沉闷、很压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高突然转身看着偃墨予,墨黑的眼眸深处突然有什么浮出,让他低沉的嗓音都带着几分嘶哑。
“予儿,我……”
他现在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和儿子相认。
可是‘我是你爹’这句话却突然卡在喉咙处,不仅如此,那个他原本以为会与他相认的儿子突然转身——
“染儿,这一路你都没怎么休息,为夫陪你去外面透透气,顺便休息片刻。”
夏高两眼巴巴的望着那离开的夫妻俩,浑身从头到脚都充满了失落。
“……?!”
他也好些时日没休息好了……
儿子怎么能只要妻子不要爹……
“皇上。”
德全赶紧上前将他搀扶住。
其实他早就料到承王的反应了,皇上也是太心急了,也不想想,承王二十多年都没有爹,突然冒出一个爹来,他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的。
“皇上,您还是多给承王殿下一些时日吧,相信他很快就会与您相认的。”
尽管德全在耳边安慰,可夏高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别人不知道承王的性子,他可是清楚了解的。
若是他执意不肯与他相认,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他等了这么多年,就是想等他唤自己一声父皇,难道这样的要求都很难吗?
“盈儿……”
夏高走向玉棺,眸底深处透露出许多伤痛和无措。
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这里,而他唯一真正疼爱的儿子却不愿搭理他,是该说他们母子俩都无情还是该说他活该受到今日的报应?
“盈儿,若是你还活着,那该多好……”
看着那对着玉棺喃喃自语的男子,德全摇头叹了一口气。
皇上再威风,终于只是一个男人。
只要涉及盈主子的事,皇上就不再是皇上,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几人之中,要说谁还能高兴得起来的,就要属一直在旁的殷杜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殷杜对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显然就不怎么上心,此刻他不但没感受到四周沉闷的气氛,反而因为偃墨予的身世心中雀跃激动。
原来他们爷居然是皇上的儿子……
爷居然是姓夏,是名皇子……
那爷以后是不是也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想想爷要是恢复皇子的身份,他就觉得好激动、好难以置信……
石洞外
坐在崖边,听着细微的风声从耳旁拂过,白心染一直都揪心的注意着身旁的男人。
“墨予,你心情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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