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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查到什么头绪。”
谈让说话四平八稳,不带任何情绪,在不了解他的人听来,好似理直气壮。
“呵!”
谈政哼笑了一声,“家里让你闹的鸡飞狗跳的,你这里还什么没查到,以后如何能出门做事!”
谈让没吱声。
谈樾说道:“父亲,三郎还小,又是头一回接触这样的事,难免摸不着头绪,以后我会慢慢教他的,再或者,当真不是府上人做的呢,查不着也是好事。”
不是府上人干的,那也跟谈家人有牵连,不然谁这样闲着没事干跑院子里使绊子。
其实谈让今日便是查到了,也不见得落好,谈老爷大半辈子都活在家和平顺的心态中,猛地弄出个“罪魁祸首”
来,肯定要把锅扣在谈让脑袋上。
说来说去,人家还是冲他去的。
且这种事不疼不痒的,除了侮辱一下人,毫无恶性,往日侮辱三郎的破事还少吗,谈老爷身为一家之主,再自欺欺人的活着也该知道那么一两回,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不待见三郎,如何都不待见,不差这点事。
故而就算查到四夫人头上,以她笼络谈老爷的手段,认个错撒个娇也就没事了,她还会想尽办法把恶劣影响扩大,最后不落好的还是谈让。
说没查到,倒有些息事宁人的意思,横竖三郎这个熊样,谈政也不会再让他试什么手,再有谈樾说和两句,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令菡每回听谈樾说话,都会生出一种,他就是活佛在世的感觉,那略带笑意的语调,温和地表情,还有温善地面相,再剃了头往金座上一坐,基本就是佛祖本人了。
神奇的是,谈内史每回还都听他的,他一开口,谈老爷脸色就缓和了不少。
但很明显,帐还没算完。
“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往后谁也不准再提,机会已经给你了,抓不住是你自己的事。”
谈政冷冷道,“我听闻你在院子里烧火做饭,可有此事?”
“是。”
“怎么,嫌家里吃食不入口啊?大家都能吃得下去,为甚独你吃不下去?”
谈老爷的心理委实奇怪,以前十几年没管人家吃喝,他不觉得是个问题,现在谈让跟以前一样自己做饭,他倒觉得是个事了。
“没有吃不下去呀,是我好奇阿让的厨艺嘛。”
沈令菡没皮没脸的插嘴,“他说自己会做饭,我总是不信的,就让他做回我尝尝,厨房里的饭我都吃光了啊!”
家里并没有规定各院子不能自己做东西吃,不过都知道谈老爷的脾气,讲究全家人吃一锅饭,如此才显得和睦,才叫做一家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圣人那里学来的。
她这理由勉强能说得通,虽然谈政已经认定了是她找的借口。
“若觉得家里厨房不合口味,你们以后就自己做。”
省的来气他。
这怎么行,沈令菡可是励志要谈小让融入这个家的,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就算要分家出去,也得先捞份前途,现在可不能跟家里人越闹越远。
“怎么会啊父亲,我这两天每顿都吃的走不动道,比我娘家的饭食强多了,阿让的手艺也就能填饱肚子,哪里有家里做的好吃。”
谈夫人老神在在的坐了半天,终于开了口,“这孩子怪可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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