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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先来说说这章盛呈吧。
康聿容在英国的日子不好过,回国后的章盛呈,一开始也不是很舒服。
刚一进门,父亲章仪之就劈头盖脸的冲他爆发了一通雷霆之怒。
大厅里,章仪之一见这不孝子进来,立刻就火冒三丈,拍案而起:“你还有脸回来?谁让你提离婚的?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跟家里商量商量,就自作主张,你还有没有把我和你娘放在眼里?”
章太太看儿子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不用想也知道累狠了,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就少了一半。
再一看,儿子进门连行李都还没来及放,话也没说上一句,就先吃了丈夫一顿训斥。
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几十年还就养了这么一根独苗苗,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不过呢,她也是个明事理的,儿子这回做的也是太不像话了,别说被丈夫训斥,就是被丈夫打顿板子也不为过。
所以,安慰的话,心疼的话,到了嘴边又忍着咽了回去。
章盛呈把行李箱放下,心里不爽,但也不好随意向父亲开火,他立在那儿,看了父亲一眼,不轻不重的说:“我跟你商量了,你会同意?”
章仪之大吼:“想得美。”
章盛呈回说:“那我还跟你商量什么啊?”
“你……”
章仪之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重重的吐了两口浊气,瞪视着儿子说:“在国外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出去了,好好在家呆着,过两天把聿容接回来,咱们还好好的过咱们小日子。
我告诉你,离婚这事儿我不会同意的。
我不同意,你就甭想离。”
“这话你已经说晚了,婚已经离了。”
章盛呈从衣兜里拿出那张离婚协议书,递到了父亲的眼前,说:“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和康聿容都签了字,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也不可能再和她过日子了。”
“什么?”
章太太是真坐不住了,“噌”
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惦着一双小脚,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拿出那张协议书,看不懂字,但鲜红的手印儿她可认得,气急的说:“你呀你,这可是天大的事儿,你怎么就自己做了主了呢?聿容真的自己签了字?这手印儿也是她自己摁的?”
章盛呈说:“当然是她自己摁的,我还有证人呢。”
“那也是你逼的。”
知子莫若父,章仪之冷冷的又说:“聿容是什么样性子的人,我们比你清楚。
如果你不是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她是绝不会签这个字的。”
这是事实,章盛呈自认为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章仪之见这逆子不言语,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说法,心里的气呀,更是蹭蹭的往外冒:“聿容有什么不好的?让你嫌弃到这般田地,非得闹到离婚这步?”
章盛呈凉凉的说道:“不是我心里喜欢的那个,她就是天仙也没用。”
章仪之嗤声一哼:“就你这德行,还想找天仙?下辈子也轮不着你。”
又是轮船,又是火车,又好几天没好好的吃一顿可口的饭菜了,章盛呈这会儿疲惫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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