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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愈不可能肯定后半句,可若是否定就等于默认了前一句。
因而,他薄唇抿在一起。
好一会儿才略压抑出声:“一定只能是这两件事?”
她现在很生气,却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这个时间、这个样子!”
夜千宠气得抬手戳了他领口敞着的衬衫。
寒愈并不生气她这样没大没小的戳着手指顶他胸膛,只终于知道她误解了什么,但无从解释起。
垂眸见她盯着他的唇角,他才舌尖略顶过唇畔,微微侧过棱角。
她终于气得从他身边大步错开过去,才觉得什么乔正到底为什么会死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当初她想着从乔正下手,让慕茧远离他的,现在来看,乔正忽然死了,他们反倒要毫无阻碍的双宿双栖了?
寒愈紧了两步从身后追上她,扣了她的手腕,“千千!”
。
她回过头的同时看似冷静了很多,“我还得去上班。”
她害怕伍叔真的跟乔正的死有关,害怕乔正说的是真的,害怕他真的昏了头为了一个慕茧去把乔正解决了,抹掉慕茧有过的恋情丑闻!
毕竟,他不是第一次昏了头,在她看来,早在他忽然决定破天荒找个女人的时候就是!
寒愈想留她,但他还有事要处理,本就是特意避开她的,一点也没料到她忽然回来。
看着她的背影远得看不见了,寒愈才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不顾白色衬衫和后背的伤,高大的身躯索性靠在了围墙边。
他闷闷的抽了一支香烟,指尖夹着香烟从唇畔抽离,掌根撑了唇角破皮的地方,略微懊恼。
大概是他这个人平日太过于城府,此刻哪怕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也显得与众不同,但那种懊恼情绪格外凸显。
另一手从兜里摸了手机出来,没几秒接通,嗓音低得阴冷,“我到的时间是凌晨四点,至少此前,乔正就出事了,火灾只是幌子。”
还有人比他想要乔正的命。
杭礼语调也凝重,“已经派人去过了,尸体确实是乔正的!
可那地方没见任何火源,西关方面给不出说法。”
只有乔正知道火是怎么起的了。
寒愈弹掉烟头燃白了的一截灰,“慕茧刚走。”
“其实乔家没那么难对付,您放心,慕小姐都见过了,一定只以为您那是鞭伤,不会跟昨晚您夜探西关联系在一起的。”
杭礼道。
这倒也是巧了,要不是之前寒总给自己来了几鞭子,恐怕这事就败露了。
末了,杭礼想起来问:“昨晚跟您交手的人要不要让张驰去查一下?”
寒愈随手捻灭烟蒂,“他回来了?”
“今早刚到,估计还没空跟您打招呼。”
张驰身为前特战精英,每年都有几个月会“回炉”
一趟,顺便练练新兵,等同于特战部教头,可他不要高职高薪,和杭礼一样只跟着寒总办事。
不同的是,杭礼在明,他在暗。
好一会儿,寒愈才再次开口,大概是认真斟酌过这件事了,道:“让他小心,不像宵小之辈。”
就算寒愈下海经商这么多年,但是他依旧能够自诩身手,他出手吃亏的几率并不大,可是昨晚出乎意料。
对方身手敏捷勇猛,大有一种不要命的冲劲儿,但是其中又很有章法,必然受过正规训练。
有一瞬间,寒愈被对方死死顶在粗糙的水泥墙面,后背一层皮刺疼之下,他没有看清那张脸,却觉得那双眼深处,有一种遥远的熟悉感。
临挂电话,寒愈忽然道:“继续查,监室没有火源,就查外围,昨一早上到中午都有太阳。”
提到太阳,杭礼敏感的皱起眉,“您是说,他?可是西关那边没上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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