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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包厢。
滕奕扬扯了扯领带,推开了门。
里头的风清逸正在鬼哭狼嚎着,一看到他,立即停止鬼吼鬼叫,朝众人拍了拍手,幸灾乐祸着,“奕扬来了,我们想想该怎么罚他。”
“迟到的人,罚酒三杯。”
一个同伴附和着。
柏江流朝滕奕扬举了举杯子,扬着笑意,“今天的都是好酒,罚你算是便宜你了。”
滕奕扬心情烦躁,没有像以往和他们闹腾,直接接过杯子,仰头灌下了三杯,冰凉的酒水入了喉咙,如同浇在了心头,可是却怎么也浇灭不了那灼灼的火。
大家被他这一言不发地灌酒反常行为弄得一愣,这几年来,他基本很少参加他们的酒局,就算参加也只沾点酒,像这种豪饮的,已经是非常少见了。
风清逸扔下话筒,踢开好友旁边坐着的人,自己坐了上去,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奕扬,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难不成还有人敢给滕少你罪受?”
滕奕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理会风清逸的话,这次他分了几口把酒喝完,只是行踪的烦闷却没有因此缓和,反而愈演愈烈。
坐在另一边的柏江流,在那个角度,刚好看到好友脸上一道红痕,很显然是被刮的。
柏江流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关切隐去,呵了一声,“从小到大,还有谁敢给他罪受?无非是女人。”
风清逸没有领会柏江流的意思,满脸不信,“不是吧,奕扬在咱们这个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再漂亮的女人搁在他面前,也是暴殄天物,我才不信他是为了女人心烦。”
柏江流摇了摇头,好友天生少了根弦,跟他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也不指望他能意会。
风清逸刚说完,就看到柏江流脸上的无语,他后知后觉想起了上次在酒吧看到的纪安安,瞪大了眼睛,“奕扬,难道你是因为纪安安心情不好的?”
女人除了纪安安,他这个兄弟从未为别人伤过神,结合那晚在酒吧,奕扬浑身的暴戾,就情有可原了。
一听到她的名字,滕奕扬就想起今天她浑身的戒备,看着他就像是陌生人一般,他心情更加糟糕,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次一口吞下去。
沉默就是默认,风清逸知道自己没猜错,用手肘捅了捅滕奕扬,挤眉弄眼着,“难道你找到她了?结果怎么样?你们分开了这么多年,再重逢应该是执手相看泪眼,小别胜新婚。”
滕奕扬闻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放下酒杯,将整个人砸在沙发上,抬手揉着眉间,满脸的不虞。
风清逸见兄弟变了脸色,后知后觉才发现柏江流在给他使眼色,他一拍脑袋,他怎么这么蠢?兄弟这模样,肯定是讨不着好!
他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
可是他觉得不对啊,自己和奕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算是见证了他和纪安安青梅竹马的恋情,纪安安对奕扬的感情有多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要奕扬愿意回头哄她,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站在奕扬身边的,怎么这次奕扬像是吃了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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