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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深一步步走上来的时候,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如果宋淮南是那种不被父母压迫的人,或许温绾早就是他的人了。
到目前为止对温绾做的任何事情分寸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说明他还不敢跟爹妈闹翻。
他的那些小伎俩,激怒他是可以的,迷惑他,可没那么容易。
“容景深,她因为你已经备受折磨,你够了没有?”
宋淮南被戳到痛处,伸手揪住了男人的领口。
容景深看了一眼开着的卧室门口,眉眼里都是冷淡的笑意,“宋淮南,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在温绾眼里,你都不配爱她,懂吗?”
“就你配吗?”
宋淮南被容景深一句话刺激的面部扭曲,抓着他领口的手紧的颤抖。
“现在不配的人是她。”
不比宋淮南纨绔子弟吃吃喝玩乐,容景深生在容家,从小必不可少的就是锻炼,宋淮南在力气上技巧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宋淮南被容景深扒开了手,然后面无表情的推搡到一边,气动作行云流水,狠绝无情,和现在他的形象很是贴切。
“容景深,你不知道吧,不光是我,季北辰也喜欢她呢,离了婚现在也后悔了,总是以他那个疯癫的母亲为借口跟绾绾见面,容景深,你可劲儿的折腾吧,等她不爱你了,有的是人要。”
“我怕你要不起。”
容景深微微侧头,不屑一顾的瞥了他一眼。
然后抬脚径直的往卧室门口走去,宋淮南追着他的背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掀开被子把温绾从床上抱了起来。
“容景深,你也是蛮不挑食的,我睡过的人,你也能翻来覆去的睡。”
宋淮南笑,俊容阴柔邪气。
容景深抱紧了怀中的人,步调有条不紊的走过来,嘲讽似的笑了笑。
“你知不知道她为乐去掉侧腰上的纹身对自己干了什么?生生的剥掉了那一层皮,好长一段时间伤口都愈合不好,你给她的纹身,如今只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容景深语气始终温淡,字字句句犹如利剑。
“容景深!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等你什么时候能当家做主了,再来让我高看你一眼,虽然老生常谈,但我还是得提醒你,温绾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只是我的,我要她也好,不要她也罢,都轮不到你来染指半分。”
“容景深,她属于过我!”
“我做了她那么多年男人,你碰没碰她,我清楚,第一,你没胆子,第二,你碰了她,温绾势必要跟你同归于尽,咱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她的性格有多偏激,你会不知道?”
宋淮南可能是企图占有她,但那也仅仅只是企图。
容景深抱着温绾走了,一点余地也没有留给宋淮南。
怀中的人还在高烧中,中暑高烧不退,对她现在这个羸弱的身子来说,犹如生一场病。
温绾又做梦了,沉沉的昏睡真的是很容易做梦。
特别是梦到关于从前的种种,容景深坐在床边,修长柔韧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眉宇,想必又是做了什么痛苦的噩梦,才这么一直紧紧拧着眉头。
她的脸还有些红,是他今天打的,当时在目的,见到温绾,自己仿佛是重新回到当初父亲过世的时候。
崩溃,绝望,没有理智,那时候他成立的公司才刚刚起步,遭遇了那种人生低谷,差一点就没办法站起来。
他简直是恨透了她,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恨不得让她去给父亲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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