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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宁海是一个的湖泊,旁边有些起伏的小丘,秋日水草丰盛,不过少见树木,一眼望去,也无人烟。
沈元景打马沿着河边转了一会,远远的看到两匹马飞奔而来,他立刻勒马停住不动。
对面两骑想来也是发现了他,慢了下来,走到近前,这才停住。
那两匹马的嚼头用铁链相连,左边马上坐着一个高大汉子,左手拽着两根缰绳。
右边马上是一个身体僵硬的小个子,被黑色袍子包裹,只露出一双汪汪大眼,犹如清泉,看到沈元景时,眼睛大睁,水波荡漾。
“来人可是田伯光?”
沈元景驻于马上,声音清越。
那高大汉子当即答道:“正是你家爷爷,你又是谁?”
“华山,沈元景!”
田伯光听过他的大名,当下凝神戒备,又见他坐在马上,秋风猎猎,吹得白衣翻飞,很是飘逸,有些无名火起,说道:“你就是令狐冲的师弟,那个叫什么‘玉面郎君’的罢,果然生得油头粉面。
你这小白脸不去救你师兄,拦着爷爷做甚?”
“放了仪琳师妹,我许你自尽!”
“什么?”
田伯光差点以为风太大,他听错了,待反应过来,当即“哈哈哈哈”
的大笑,说道:“小子狂妄!
不要以为你有点名声,就能把我吓住。”
说着他催动马匹,带着仪琳朝沈元景奔过来。
三马交错,田伯光在右,单刀出鞘,速度极快,从沈元景胸口劈到腰间,要来个开膛破肚,当日在衡山城回雁楼上,天松道人就是死在这样一刀之下。
沈元景抽剑回击,只见剑光一闪,后发先至,在田伯光的刀上点了一下,震得他险些握不住刀柄,又兜了个弧,直刺他的胸口。
田伯光来不及思考,猛的斜着一后仰,这才避过一剑,饶是如此,胸口还是一凉,他低头看去,棉衣已经破了个洞。
他在心里暗骂:“华山派都他娘的是妖孽,这小子不过二十许,剑法厉害也就罢了,内功也怎的如此高深。
打不过了,得赶紧跑。”
当下一扯左手的缰绳,就要拉着仪琳一起跑。
可这一提,顿时感到左手一空,再看去,两根缰绳都被割断,只剩手里一截。
田伯光这才反应过来,心想:“他若是不管缰绳,我挨这一剑,不死也要重伤!”
田伯光冷汗冒出了额头,当即不敢回头,从马上一跃而下,往旁边的小山丘上急奔。
他穷凶极恶,还能屡次三番的从正道人士围剿中脱逃,自然是靠着独步天下的轻功。
此刻为了逃命,他使出浑身解数,脚下平添三分速度,眨眼功夫,人已远去,不多时,就消失在小山丘后。
沈元景收剑入鞘,驱马回转,往仪琳背上一拍,她便“啊”
的一声叫了出来,慌忙放下兜帽,双手合什,软软说道:“多谢沈师兄相救!”
“仪琳师妹不必客气。”
沈元景见她面色尤带着惊慌,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脸上也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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