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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曾贵为盛唐之都。
累世的繁华,化作了街头巷尾的喧嚣,给了这座关中古城经久不衰的生气和活力。
武松二人走出街来,满眼的万家灯光,百店声闹,也一时心情大好。
三日滴酒未沾,亥言今日特意叫了五壶葡葡酒。
此地距离西域已不远,不仅有来自凉州的西域葡萄酒,而且还有久负盛名的邠州葡葡酒。
美酒入口,正如曹勋诗中所言:为膏为酒醴,香味有此珍。
武松二人也举杯畅饮,飞觞不厌频。
酒肆之中,管弦丝竹犹在,酒令之声也不绝于耳。
但生逢乱世,这再美的酒,也有消不了的愁。
哎叹之声不时从酒桌间响起,更有酒客仰天长叹,悲愤而泣。
此情此景,不禁让武松想起了庐州的陆羽夫,也想起了潼关被破的消息......
东望汴京,已是遥不可及。
亥言明白武松的心思。
在静休的三日里,武松也把一路上所得知的消息告诉了他。
“武都头是在忧虑东去汴京之事吗?”
亥言问道。
“正是,潼关已经被金贼封锁,东去之路已断。”
武松眉头紧锁。
“武都头不必担心,金人封锁潼关,挡住的勤王的大军,未必挡得了你东去之路。”
听亥言这么说,武松眉头稍展,“你是说,我们可以去汴京?”
“以你如今的武功,要想闯过去不难,况且金国大军也不会在意两个和尚。
难的是眼下究竟该去何处?”
“难道不该去汴京吗?”
武松有些不解。
“你可还记得和柳娘子分手时,她已接到金军逼近黄河的消息?”
“当然记得。”
“如今已过了一月有余,而且西军又被挡在了潼关之外,汴京恐怕又已陷入重围了......”
“宋军真这么不堪一击吗?”
“这,你应该深有体会。”
亥言这么一说,武松也才想起,自己和大宋禁军、金人都曾交过手。
且不论武艺高低,金人那种不畏死的凶悍,就远非宋军可比。
至于厢军,庐州城外一战,那营厢军更是一触即溃......
“哎!”
武松不由得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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