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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扎着马步,双手持刀,盯着渐行渐至的赤膊男子,眼中恐惧丛生。
对方太强了,金牙和刀疤的身手他一清二楚,虽然他是他们的老大,但要他一招就将他们击倒,几乎不可能。
他靠狠毒起家,傍着宝哥,一直呼风唤雨,并不以身手和搏杀见长。
“你别过来,否则我插死你!”
阿飞嚷嚷着,声音明显颤抖。
“来,往这儿插,要不敢插,你丫就是狗娘养的!”
华涛拍着胸脯,直逼阿飞身前。
“啊~!
死!”
阿飞脸带狰狞,龇牙劈出了手中的杀猪刀。
二人的距离不过两米,寒光划过夜空,快如闪电。
阿飞有一种错觉,他的刀已经划开了对方的胸膛,甚至有血腥味传入鼻息。
可惜,这不过是他的错觉,他的身躯急冲而过,刀劈在了空处,他也顺势冲出三米之远,在河岸边沿上堪堪站住。
他骇然转身,转身同时,毫不犹豫再次挥刀抡向身后,多年的砍人经验告诉他,敌手就在身后,而且一定对自己出手了。
他的经验非常准确,当扭过脑袋时,眼睛的余光就看见一只大拳迎面击来。
只是令他稍稍意外的是,大拳下边还有一只大手精准的擒住了他的握刀手腕。
“啊~!”
“噗~!”
先是一声惨呼,接着水花冲起,阿飞鼻子一酸,眼前一红,手一凉,身体倒飞射出,飞出三米后,才一头倒扎进姑苏河中。
直到冷冽的河水呛进他的鼻息,他才如梦方醒,终于明白岸上那个曾似蝼蚁般的小青年,已经不是自己可以逾越的大山。
华涛摇摇头,太轻松了,他还没真正试试自己的身手,三个瘪三就失去反抗之力,形势完全倒置,对方的生死悉数掌控在自己手中。
他手中握着阿飞的那把杀猪刀,蹲在堤边,戏谑地看着河面。
三分钟后,阿飞恍恍惚惚爬到河边,嘴鼻淌血,双目红肿,看见堤上正削着手指甲的华涛,噗通一声跪倒:“涛哥,您饶了我吧,阿飞有眼无珠,不知道您是隐世高人,我错了,我该死!”
“既然该死,你怎么还爬起来?自己淹死不就得了。
也好,你刚朝我插了一刀,我只插回你一刀,不死算你命大。”
华涛嗤笑哼哼,大手一挥,杀猪刀高高举起。
“涛哥饶命啊!
您大人有大量,其实不是我要插您,都是宝哥的主意,我只是宝哥的小喽罗而已。”
阿飞浑身颤抖,从来只有他拿刀插人,真面对杀猪刀插向自己时,他吓尿了。
“是吗?我与宝哥素未平生,而且说起来我还是他的小师弟,他会这么恨我?”
“不不不!
宝哥恨你拦了他的路,他要夺大华堂,谁护着,谁就得消失。”
阿飞连连摆手,华涛手中的杀猪刀抵在他的颈动脉上,只要轻轻一抹,必定血溅河畔,他似乎嗅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
“嘿嘿嘿!
你小子最不老实,先割你一只耳朵再说。”
华涛手臂急动,刀尖轻晃,骤然出现在阿飞右耳边上,大手微沉,阿飞的耳朵上就流出了大股鲜血。
“真的呀,涛哥!
你看看,这是宝哥今晚给我们的出手费,我两万,他们每人一万。”
阿飞瞟到从刀尖上滚滚涌下的血珠,还有耳朵上传来的刺痛,早已吓破了胆。
一边慌不迭摸出两扎大钞,一边大声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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