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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丁进之,乘轿来到刑部尚书府,为肖勇年的事情向吕文正求情。
不料吕文正却说,他已经把案子处理完了,这使得丁进之不禁有些发懵。
这未免太快了吧!
快的让他毫无一点思想准备,让他半路上的打算全部泡汤。
吕文正不慌不忙道:“正是。
案情是这样的:前天晚上,玉卿成与温炳秋在玉卿成的绸缎庄幽会,适逢贵府的肖武师也去绸缎庄找玉卿成,正好撞见,不由醋意大发。
“在温炳秋回家的路上,肖勇年为泄私愤,将之殴打。
适逢路人刘仁、贺小六途经此处,目睹此景;之后,肖勇年扬长而去。
“温炳秋支撑着伤残之躯回到家中,不幸却被一蒙面人杀害,可叹那温母也遭池苗之殃,一起遇害。
其后,凶手便逃之夭夭了。”
丁进之道:“吕大人是说杀害温炳秋的凶手另有其人?”
“正是。”
“何以见得?”
吕文正道:“我命董武、袁平查过温氏母子的伤势,其致命之伤皆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无影掌法,似乎此掌未接触人体,便已经将人杀害。
“而能会这种掌法的当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功深莫测;就是董武、袁平也自叹弗如。
而肖武师的武功想来也不在董、袁之上,所以,本府推知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丁进之脸色讪讪,冷笑道:“肖武师的武功固然平平,料想贵府中恐怕也很难找到与之匹敌之人罢?”
吕文正道:“希望不是这样。
料想凌统领回来,或许可以制住凶手,还肖武师一个清白,同时也给含冤九泉的温氏母子一个交代。”
丁进之道:“哦,凌统领不在府中吗?”
吕文正道:“他外出办事去了,过几日就能回来。”
丁进之道:“那么吕大人又是如何处理的此案?”
吕文正道:“本府已经命人安葬了死者,并且派人继续辑凶;至于肖武师么,本府已将之杖责四十,尔后释放了。”
丁进之道:“什么,杖责四十?”
吕文正道:“是啊,刚刚行刑完毕。
本府本来想派人将他送回府中,不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丁大人来到刑部,正好可以将他一并带回。
本府若有行事唐突之处,还敬请丁大人包涵哦。”
丁进之心里窝火,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哪里哪里,吕大人办事干净利索,下官佩服。
来人,打道回府!”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丁进之心里只觉得憋气窝火。
回到府中,看着狼狈不堪的肖勇年哼哼唧唧地被人抬走;看着罗振义、江春阴沉的脸色,丁进之悻悻地叹了一声,对吕文正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他本来是拍着胸脯答应罗振义要毫发无伤地把肖勇年带回府中的,谁知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
他只觉得自己在这场角逐中是如何的被动,如何的狼狈仓皇,颜面无存。
当然,在这里面最惨最狼狈的还是肖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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