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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我喜欢你，戴恩，&rdo;他说，&ldo;要是你愿意动脑子想想，我们就能成为好朋友。

回来，坐下吧。

&rdo;

我回去坐下。

我在西勒掷着我的枪的沙发上坐下。

我没有把枪拿起来，我害怕。

&ldo;我没法理解你，戴恩，&rdo;他说，&ldo;也许那是因为你不理解我。

瞧那星系！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rdo;

他的声音是友好而又明智的。

他的一举一动仿佛压根儿没发生过什么事，仿佛我并非是一个囚徒。

可是要我忘却并不容易，我坐在那儿，浑身发冷，满心不快，我想只要我们在通情达理地谈话，就不会发生别的事。

&ldo;星星，&rdo;我说，&ldo;散布的星星。

&rdo;

&ldo;我看到数十亿又数十亿的农奴、奴隶和自由民，&rdo;他缓慢地说，他的凝视显得极为悠远，&ldo;在他们之上是数百万雇佣兵，一些商人，一些教堂执事，以及少数贵族。

但是在最底层的是农奴、奴隶和自由民。

你在他们进入大教堂时会看到他们，可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活的。

绝望、疾病和死亡‐‐那就是他们的生活；一小块地或一间狭小的房间‐‐那就是他们的世界。

&rdo;

他站立起来，他似乎高大了一些。

&ldo;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活的，&rdo;他重复道，&ldo;我知道。

你不知道从来吃不饱肚子是什么滋味。

从来吃不饱，一生一世没吃饱过一次，我可知道。

他们懂得些什么呢？什么都不懂，除了那些最基本的冲动之外。

他们生儿育女，他们为再活上短短几年而挣扎，他们死亡。

动物，比动物还糟。

&rdo;他停了下来，他转向我，他的声音放柔和了。

&ldo;要是你看到他们之中的一个，正在用一根弯曲的棍子拼死拼括地耕地，你会给他一把犁，给他一块属于他自己的土地吗？要是你看到他们之中的一个，正在将放射性物质灌进火箭弹头，直至血肉从他的骨头上掉落，你会将他救到外面的清新空气中来吗？&rdo;

&ldo;会的。

&rdo;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