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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哪儿去了呢？最后，从一个客店老板娘那里他听说戈达小姐病了，病情很重，六

个月前就进了当地一家总医院。

达格里许是在这家医院里找到老太太的。

病房的护士小姐很年轻，是个小巧玲珑的黑发姑娘，面容颇为憔悴，眼光里

透露出几分敌意。

&ldo;戈达小姐的病很重。

我们让她住到侧楼一个病房里去了。

您是她的亲属吗？

您还是第一个来探望她的亲属哩。

您运气不错，总算没来晚。

她昏迷不醒时常呼

唤布里兹。

拉西上尉，指望他来。

您不见得是他吧？&rdo;

&ldo;布里兹。

拉西上尉来不了了。

不，我不是她的亲属。

她甚至都不认得我。

要是她身体还好，愿意见我，我希望能见见她。

能否麻烦您把一张字条转交给她？&rdo;

他不忍心违拂一位弥留之际没有自卫能力的老人的意志，硬闯进去。

她还是

有拒见的权利的。

但是他又怕吃闭门羹，如果真是这样，他也许永远也发现不了

真相了。

他沉吟了几秒钟后，在他的小本子上写了四个字，签上名字，撕下那页

纸，叠起来交给护士小姐。

她很快回来了：&ldo;她愿意见您。

当然，她很衰弱，她太老了，可是这会儿恰

好神志很清醒。

只不过请您别使她太累了。

&rdo;

&ldo;我尽可能不多待。

&rdo;

护士笑了：&ldo;放心好了。

她一不高兴就会把您轰出来的。

医院的牧师、红十

字会的图书馆员都让她给撵走了。

病房在三楼左手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