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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红芍药默默地走了出去。

后来，方员外也离开了。

白饮露微微有些失神，她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捉妖，会是这样的结局。

然而，世间有诸多苦，不是她能解救的。

她连自己都解救不了，哪里能普渡别人？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停息不过片刻。

很快，她便发现奇花坞里红光冲天，香气四溢。

是内丹。

白饮露大惊，飞快地跑到了奇花坞。

方七郎床边，歪着气息奄奄的红芍药。

白饮露忙扶起她：&ldo;你这般，是要彻底断了飞升之路吗？&rdo;

红芍药虚弱地绽出一个笑容：&ldo;倾我之力，还了他的恩情吧。

我知道我要魂飞魄散了，我……&rdo;

白饮露止住她：&ldo;你真这般在乎他？&rdo;

红芍药笑道：&ldo;他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女子，他会娶我为妻。

我一直等着，等着……后来，他成亲了。

&rdo;

白饮露道：&ldo;别说了，我帮你固住源气……&rdo;

红芍药道：&ldo;不，我要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如果没有他，我仍然像在百鬼之地一样，了无希望地活着……我知道，人妖殊途，我从来就没期望过什么啊……&rdo;

白饮露不动声色道：&ldo;你再这样耽搁下去，你们两个就彻底没救了。

&rdo;

红芍药愣了愣，随机明白过来：&ldo;你是说……？&rdo;

白饮露点点头：&ldo;我愿意一试。

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

&rdo;

红芍药大喜，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袖：&ldo;只要他能活过来，我什么也不求了。

我愿意跟在您身边，生生世世侍奉您。

&rdo;

白饮露道：&ldo;也不想着飞升了？&rdo;

红芍药叹了口气：&ldo;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如今，我算是认命了。

&rdo;

白饮露道：&ldo;认命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如今你可不是认命。

&rdo;

红芍药顿时回过神来，从神灵手里夺回凡人的命，哪里能是认命？

白饮露又道：&ldo;此事非同小可，万不可走漏风声。

依我看来，方七郎如今怕是已经到了黄泉，我们需早做准备。

&rdo;